太子摇头:“也就你能想出这么荒唐的办法来,你明知离儿的性子,还这样试探她,活该。”
连带着太子妃为着两人的事跟着烦心,这个季凌川呐,战场上用兵如神,谋略超群。
怎么到了男女之情上,却像个愣头青,就是不开窍呢?
季凌川不满的瞪了鹤安一眼:“当初我出这主意时,他也没反对呀?”
太子无语。
鹤安抬眸:“你的事,我为什么要管?”
“那你也可以不帮心啊?”
“不是你求我的吗?”
“我求你你就做啊,你怎么不帮我分析分析这事到底行不行得通呢?”
鹤安敛眉:“现在看来,此举不正好试出楚离的心意吗,那便是可行的。”
季凌川:“……”
试是试出来了,人也气跑了。
太子说回正事:“本宫听说,江府近来开始筹备婚事了。”
季凌川闻言不乐意了:“大伙都在忙裴家的案子,他却要成亲,如此岂不耽误事吗?”
“只怕他就是想借此从裴家和辰王的事中抽身呢?”鹤安落下一子:“另外,若是皇上真彻查辰王,只怕魏家也要保不住,再不娶可能就娶不到了。”
季凌川呵呵冷笑:“江侍郎可不像如此重情之人,会在短短时间内倾心齐思薇。”
太子:“有时候,想将一个人留在身边,不一定是因为爱,也可能是因为恨。”
季凌川:“……”
他隐约觉得鹤安同太子知道些他不知道的,当即心中不快。
见两人下棋下得认真,搬了个凳子凑上前来:“虽说江杰与咱们算是合作关系,但此人行事不按章法,殿下就真这么信他?”
早前没告知季凌川真相,是担心他性子火爆,露了端倪。
如今江杰是皇上钦定的刑部侍郎,就算他的身份泄露,皇帝也能以污蔑之罪论处,否则便是承认自己用人不察。
棋局诡谲,太子握着棋子的手拄在腿上:“江杰的父亲曾是齐原昌府中的亲信,他同辰王殿下之间的通信,多半都由他来负责。”
“后来,他知道的太多了,就被辰王灭了口。”
季凌川:“既是齐家的人,齐思薇怎会不认得他?”
“江杰是齐府老管家最小的儿子,算是家生子,老管家死时,他不过五六岁,能从那场刺杀中逃出生天,是他命不该绝。”
“命不该绝,还是被人所救?”命大之人他见过,但能从辰王手中逃脱可不是件容易事。
鹤安:“被我爹意外救下的。”
后来送到师门习武,再后来入仕,还算顺利。
只是此人个性阴郁,行事全无章法,并不是好控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