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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晓月极力安抚裴冲:“夫君,你说可好?”
裴冲此次带了近千人,并早就探查到,此次押送的人数不过五百,他有必胜之心。
裴冲冷睨了阮晓月一眼:“这该不会就是那个与你在府衙共处一夜的男人吧。”
阮晓月:“……”
他怎么会知道这事?
仔细想想便不难猜了,若何鸿志也是辰王的人,那她落在其手上消息,裴冲想必早就知道了。
他能知道这事无非两个原因。
一是何鸿志做下恶事,并不隐瞒,就是知道裴冲对她并无情义。
二嘛,这一切可能都是裴冲设计,就是为了要毁了她。
见她不说话,裴冲冷笑一声,也不再废话,便同那男子打了起来。
两人功夫都不低,裴冲毕竟做过护城军守将,武功上并非毫无是处的花架子,阮晓月不禁为那江二捏了把汗。
眼见两人越打越激烈,裴冲招招狠辣,将人逼到悬崖边上。
此刻,月光冲破云层,借着月华,阮晓月看着裴冲手中长剑落下,千钧之力凝聚,让人胆颤心惊。
而江二身在悬崖边上,若失了重心,便会跌入万丈深渊。
来不及多想,阮晓月飞奔上前,从侧方抓住裴冲的腰带,可裴冲志在要他性命,下意识挥手挡开阮晓月。
阮晓月飞身而起,跌落在地。
好在刚刚那一下为那男子争取了时间,反身一脚踹在裴冲肚子上,闪身躲过了那一剑。
明明危险至极,嘴里却说出不正经的话来,他快速将阮晓拉起来:“看吧,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阮晓月气极:“你打不过他,快走吧。”
“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
就在阮晓月还要劝时,那人突然上前在她唇上啄了下:“若我赢了,你可得好好谢我,就……以身相许吧。”
阮晓月呆了,周围的人也呆了。
生死之际,这人……还有心思调情?
再次混战在一块,阮晓月的心提了起来,看得出来,裴冲的招势比刚刚还要狠辣,周旋之际,还不忘数落她:“水性扬花的女人,竟敢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阮晓月,你刚刚说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阮晓月:“……”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大家都知道对方在演戏,多说无益。
但她知道,裴冲一定在乎银子,辰王起势,最缺的就是银子:“裴冲,我只为自保,这些银子,换我们两个平安离开。”
“你可以活着,但他不行。”两人对峙之际,裴冲打量起对手,此人邪里邪气,与他对战如同疯子一般。
起初裴冲并未将他放在眼里,可打来打去,发现他非但没显露一丝疲累之相,反倒越打越来劲。
再看身后,自己的兵迟迟没有跟来,心中升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何鸿志也是个没用的,竟让你在身边潜伏多年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