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靠他们自求多福了。”
卢城水灾,每隔几年就会爆发,使得百姓民不聊生,朝廷也时常拨钱拨粮,却一直没能根除溃堤的问题,慢慢的,就变成了各处官员敛财的机会,虽说这事的主导是二皇子,但燕过拔毛,但凡经手过赈灾一事的,没几个官员是干净的。
等阮清欢吃完,鹤安立刻安排赶路。
马车跑了起来,鹤安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来,递到阮清欢手中,看着信上的落款,本来还有些疲累的她顿时精神了起来。
看了信中的内容,脸上的笑意消失:“这事,大人怎么看?”
弟弟差点被人算计,好在有惊无险,阮清欢心中有气。
这都拜齐大人所赐。
“鹤安,兔子急了,也咬人呐,二皇子让齐大人来卢城时,他就该知道,此行危险。”
阮清欢接过话茬:“所以,之前在太子府,齐思薇向你示好不成,齐大人又将主意打到了我弟弟身上?”
“夫人是相府主母,巴结你也一样。”
三句话没了正形,阮清欢瞪他一眼。
拿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做筹码,齐大人的人品,也真够可以的。
三天后,她们到了一处岔路,鹤安拿出地图,正是那日在书房中,与季凌川看的那个。
阮清欢:“咱们走东边。”
“为何?”
“因为……”面对鹤安的审视,阮清欢有些心虚:“我之前不是说了么,望月山山体陡峭,山势复杂,加上近来卢城一直下雨,万一有山石滑落,岂不危险。”
鹤安收回目光,心里却若有所思。
阮清欢从未离开过京城,怎么会对卢城的事这么了解?
单单是看地图,是不会有这么笃定的结论的。
阮清欢也知道自己心急了,为了不引起鹤安怀疑,决定不再多言。
虽然知道卢城有二皇子的私兵,但原书中,鹤安并没有亲自来这里,只户部侍郎齐大人带了几个亲信,最后成了赈灾银贪墨案的替罪羊,死在了百姓的围攻之下。
事实上,哪有几个真正敢杀人的刁民,那些所谓的百姓都是私兵假扮的。
如今,好多轨迹都变了,阮清欢也没把握,自己按照原来的思路,到底对不对。
鹤安最后还是听了她的劝告,往东边的小路驶去,雨水敲打车顶的声音有些烦躁,同样烦躁的,还有阮清欢的心情。
在没到达卢城之前,很难安下心来。
雨势忽大忽小,就在快到一处村庄时,马车突然停了,鹤安敛眉,阮清欢有些紧张。
鹤安安抚道:“别怕,不会有事。”
这里有两万多的私兵啊,而他们随行的护卫却不足五百,不用打,只要从他们这踏过去,只怕都会变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