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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山村里的建筑与作息都脱不开法师的倡导。
连“夜深绝不出门”也是源于山村里的人脑海里被灌输的一个观念,“夜深出门会死”,问为什么,答这是常识,就像地球是圆的,太阳是热的,一加一会等于二这种,可以被脱口而出的常识。
刨根问底,也只能得到“大家都知道啊!这是常识!”一个答案。
同样被顾定邦称为“常识”的,还有“科学”世界观。
他们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妖魔鬼怪!
六味都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封建迷信了不少。
真是倒反天罡!
调查“天诡”的第一步,先去翻翻法师遗留下来的东西。
整座山村,要是村民都被洗脑成了不知事的小羊羔,那唯一一个与村民不同的法师一定知道更多。
可恨当时六味只呆了不到五分钟就被人现场抓包,为了不将“觊觎法师财产”的罪名揽上身,六味几乎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将东西整理好,冲下了楼,除了摸到了法师的书的边角,其余什么信息都不知道。
山村里的人似乎已经认定了逃走的六味与顾定邦就是杀害法师的凶手,一能够出动,就举着火把到处找。
趁着他们在找他们,六味三人趁机摸到了法师的小木屋。
小木屋里没什么守卫,应该都去找他们了,屋外的鲜花仍然争奇斗艳,在冬日让人心惊。
唯一没有什么在黑暗之中视物能力的顾定邦被他们赶去放风,毕竟搜寻过程之中,他们最好不要在屋内点灯,这在黑夜之中会太过显眼,顾定邦的存在就有点碍手碍脚起来。
六味和时愿从后门进了木屋,屋内很安静。
六味的脚步一顿,他的脸色古怪起来。
眼前的一长条在木屋之中晃荡。
那些村民居然任由法师在房梁上吊着,他们不仅没有将法师安葬,甚至没有将她放下来调查一下。
或者是,放下来调查过后,村委又将法师吊了上去?
不过这个猜想也太地狱了点吧。
六味嘴角抽了抽。
“你搜二楼吧,我看一楼。”时愿低声道,点燃了火折子,火光很微弱,但她还是警惕地捂了捂,黑暗之中的神色带着点跃跃欲试。
“好。”六味答应下来,小步爬上楼。
那日屋内的灯被他慌乱之中点燃,二楼的大部分布景他记得一清二楚,他很快熟门熟路地翻到了法师的书架和书桌,拿着火折子细细翻阅起来。
那日来的匆忙,被抓的也匆忙,一切的发生真的非常猝不及防,六味蹲在二楼,那日的想法又一次出现在心里。
他扭头看了一眼被吊起来的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