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尚书不由奇道:“静和,你手中拿着什么?”
谢静和沉默片刻,将黑色的碎步塞进自己的胸前。
笑着转移了话题:“将画卷放入偏园之中的人,父亲,您有猜测吗?”
查这件事的主力,自然是失去了继承人的世家。
众人都在追根溯源,试图寻出到底是谁,能绕过所有眼线,将此画放于偏园之中。
他们从将画驯服的楚淞君口中,得到了一个线索。
画中鬼提供了一个人,此人乃是一位南州蛊师,据说是被南州小皇帝赶来的西洲,是她将画卷从古墓之中盗出,并与画中鬼交易,让他将世家子们困于画中,只是画中鬼也未曾想到,蛊师会直接选择将画点燃。
“蛊师?南州人?”
是南州对西洲的宣战誓言吗?可是南州不才刚刚和中州结束战乱。
约莫是蛊师个人之举。
可是蛊师又为何要将仇恨对准西洲世家呢?
谢静和对此感到不解。
“也不知是否有南州暗中出手,西洲当如何……”
谢尚书微微叹了口气。
若是战乱四起,近百年得来不易的太平世道逸散,世人又当如何。
“……”
“毋需担忧……”
谢尚书一愣:“静和?你说什么?”
毋需担忧?
这可不像是谢静和平日里会说的话,谢静和平日里不愿轻易下出定论,说得最多的,便是“可能”。
而这句话,则太过笃定,太过冷静。
谢静和回过神来。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没什么。”
谢静和别开脸。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胸口,黑色的碎布条还好好地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