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阳眉头一皱,这算什么?
顺天府府尹只是渎职,就直接被砍了脑袋。可陈有虎父子乃是主犯,居然就这么轻飘飘的揭过了?
“妈的,莫不是陈有虎这厮在朝中权威很大,被人给保下来了?”陈子阳愤愤的呸了一口。
但很快他也就无所谓了,冷笑一声:“也罢,既然你们还活着,那就准备接好老子的手段吧!轻易死了,反倒是便宜你们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
此刻,陈府。
鬼哭狼嚎的声音不断的响起,那是陈立勇的哀嚎声。
他被打了二十大板,屁股都开花了,血肉模糊,这怕是要趴着睡很久了。
“哎呀我的儿啊,不哭不哭,已经上了最好的伤药了,儿啊,为娘的心都快疼死了……”徐淑慧扑在陈立勇的床边,泪珠子不断地滑落,心疼的浑身颤抖。
“娘,我好痛啊,呜呜……”陈立勇疼得浑身直抽抽,嘴唇都咬破了。
陈有虎在一旁阴沉着脸,凶狠的眼神之中,却有一丝隐藏不住的惶恐。
他不明白,张富林怎么就被金龙卫拿了,而且第二天就给砍了!
陈子阳,无罪释放。
他被罚俸三年,儿子被重责二十大板!
整个事情的处理,都显得十分诡异……
因为如果要处理张富林,那他和他儿子,就肯定也要重罚。但罚俸三年,算个屁的惩罚?哪个当官的,靠的是那点儿微末俸禄?
关键是他儿子的惩罚,打了二十大板,就完了?
大楚律,纵马伤人者,刖刑!
所谓刖刑,就是斩断一只脚,或者双脚!
你不是爱骑马撞人吗,砍了你的脚,让你变成残废,看你以后还骑不骑马!
可陈立勇这里,却只是二十大板,没提其他的。
陈有虎一时间都有些莫名其妙了:“莫非有人在上面保了我?可这人是谁呢……毛翔吗,不可能,那个笑面虎只会杀人,从不会救人。”
正思虑间,徐氏跳了起来,扑到陈有虎身上,疯狂的捶打起来:“你闷不吭声的干什么?儿子被打成了这样!你这当爹的,都不心疼吗?!”
陈有虎本来就烦,一把推开了她,怒道:“你这妇人懂什么?!没看见顺天府府尹都被砍头了吗?此事非常诡谲,都给老子老实点!”
徐氏见他发火,也不敢再多说,趴在儿子床边不停抽泣。
“爹,儿疼啊!儿子以后全完了啊,纵马伤人被打了板子,这辈子都没法考功名了!”陈立勇嚎哭着,咬牙切齿的道:“都是陈子阳那个贱种害的,他不肯顶罪,害的儿子落到如此地步……”
陈有虎见儿子疼成这样,也是心疼万分,连忙道:“儿,你放心,只是杖责,不算什么的,日后为父运作一番,你还是可以考功名,当大官!”
“儿子被杖责,那个贱种却逍遥自在,爹,儿委屈啊!”陈立勇痛哭,一边捶打床板,他实在是恨极了陈子阳。
“那个小杂种……”陈有虎也是如此想,满脸铁青,冷冷的道:“儿,你安心修养身体!你始终是陈府大公子,那小杂种算个屁?等你康复后,你想怎么整治他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