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过来拦他,大汉一把推开他:“滚开!”
时迁不管不顾,一把抱住大汉的腰,大汉眼中凶光一闪,举起手肘对着对时迁的脊背就要砸。
就在刹那间,一道凌厉的风声,长鞭卷住在大汉的手腕,让他不能再动分毫。
他回头,看到不远处暗影中站着一个人,看不清容貌,但隐隐可见长身玉立,威仪万千。
大汉心中陡然生出几分畏惧,但他看到时迁松开他向着那人跑过去,顿时酒劲上头,又壮几分胆气。
呵,竟然敢有人在他手里抢人?
他刚要拉住鞭子,那人抽身就走。
“你给爷站住!”
他在后面紧追,越追对方走得越快,转眼就进入巷子。
巷子口光线幽暗,他眯着醉眼,还没有看清楚,就感觉腿窝一痛,直接跪在地上。
暗中,有人幽幽暗:“你是谁的爷?”
这声音如冰珠落地,沁了冰霜,他冷不住打了个寒颤,想站,却站不起来。
封天极问道:“你是何人?”
大汉咬咬牙:“你是何人?别装神弄鬼,有种的露出脸来!让我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狂妄,”封天极冷声,“既然不想在这儿说,那就换个地方说罢!”
大汉还没明白过来,眼前忽然一黑,不醒人事。
马车内,南昭雪打量着吴小姐,这么冷的天,她身上穿着单薄,头上的首饰虽然花哨,但大多廉价,露的地方打了不少粉,但仍旧隐约可见有淡淡青紫。
她缩在门口,不敢抬头,浑身微微发抖。
“你姓吴?”
吴小姐怔忡一下,看看南昭雪又迅速低头,没有说话。
有很久,没有再问她这姓什么了。
“吴县令是你什么人?”
吴小姐再次抬头,这次眼中迅速蓄泪,嘴唇颤抖:“你……你们……我,我姓吴,我爹是永辉县县令。”
果然是。
南昭雪微叹一声:“吴小姐,你怎么会……”
吴小姐眼泪汪汪:“是我爹让你们来救我的吗?是吗?他现在在哪?我好想他……”
南昭雪点点头:“你爹也很记挂你,见面再说吧。”
她现在情绪激动,也不急在这一时。
一路到王府别苑,吴小姐看到四周贵气广阔,心里暗暗惊讶,但也没有想太多。
到院门口,南昭雪说:“你爹就在这里,进去吧。”
院子里光线明亮,吴县令正坐在廊下发呆,这几天的功夫,消瘦一大圈。
尤其是知道太子是人假冒的,女儿不知所踪,他正是懊悔不已。
忽然听到院门响,他不由自主站起来,以为是封天极和南昭雪来了。
光线中,看到个年轻女子,这装扮……他直觉感到不对劲,再仔细一看,眼睛又缓缓睁大。
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你……女儿?是你!是你吗……”
吴小姐眼泪汪汪:“父亲,是我,是我呀!”
吴县令跌跌撞撞跑过来,一把拉住她,上下仔细看,心里明白了七八分,真是如同刀绞一般。
“女儿,是爹不好,是爹害苦了你!”
父女俩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