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快地扑倒教堂的一个窗边,死死地看着对面大厦顶层,那里,狂风呼啸而过,而天台边缘上,一个人危险地站在天台边缘,身形摇摇欲坠。
楼下已经站满了人,恐慌而惊慌地看着上面,指指点点,尖叫不已。
“岑飏……”言溪陡然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先生,求求你让言溪小姐去劝劝他吧,他说不见到言溪,他是不会下来的。”约翰哽咽道。
 ;。。。 ; ; 从一开始,言溪就一直介意自己这张和言槿相似的脸。她害怕,害怕是因为自己这张脸,楚漠远才因为将对言槿的感情转移到她的身上。
她害怕,午夜梦回的时候,楚漠远虽然和自己相隔最近,但是心里却始终有言槿的影子。
她害怕,如果言槿一出现,她所从楚漠远那里得到的宠爱,都会全部消失!
“楚漠远,你敢说,你一开始在意言溪,不是因为她和我这张相似的脸?你敢说,你对她动情,不是因为她和我这张相似的脸?你敢说,你在乎她心疼她,不是因为她和我这张相似的脸?或许,你一开始并不是那么在乎她,或许你一开始恨她,责备她,怨怪她,迁怒她,但是你敢说,这些都不是因为她和我这张相似的脸?”言槿一字一句,如钢钻一般,狠狠地钻入楚漠远和言溪的心头。
心,仿佛在滴血,却在慢慢地冰冷,凝固。
“你口口声声地说爱她,你哪里证明你爱她?你为她煮胡萝卜粥,那是因为你曾经给我煮过,你同意让她接下那部《月槿舞》的戏,难道不是因为在那部戏里,可以看到我的影子,难道不是因为那个舞,我也跳过?你敢说,你不是在借着她怀念我?你千方百计的赶走她身边的男人,甚至赶走岑飏,害得她从小孤苦,伶仃一人,你敢说,你这是在爱她而不是伤害她?她怀了你的孩子,最后流产你却从来不闻不问,甚至在她最危险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她的身边,你敢说你爱她?她和叶珩曾经在一起,你却用卑鄙的手段打破了她和叶珩幸福的时刻,你敢说,这些伤痛和对她的伤害,是爱她?”
言槿一阵疯狂的控诉,声音沙哑刺耳!
“我……”楚漠远已经僵在原地,听着言槿的声音,却看着言溪。
他不知道言槿说了什么,但是却发现言溪已经一脸的灰败绝望。那种绝望已经犹如刀一样,狠狠地割在了他的心头。
他快步走上前,将言溪抱起来,紧紧地按入自己的怀中。
“不是的,溪儿,不是的!”楚漠远伸手捧住她的脸,手中一片冰凉湿润,她流泪了,默默无声的流泪,不言不语,可是那眼中的冰冷和失望却让他心慌不已。
“不是的,溪儿,她说的不是真的。”他忍不住在她额头落下轻柔细碎的吻,“溪儿。你冷静一点,这其中有太多没有查清楚的事情,你相信我!”
他竟然如此的慌乱不已,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语气中充满了焦灼和紧张,还有无穷无尽的恐慌和害怕。
“楚漠远,我很乱,我想回去。”言溪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突然发生的一切。
“不行!我们的婚礼还没有结束!如果你要回去,我们完成了婚礼,我和你一起回家,好不好?”楚漠远捧着她的脸,深深地看进她的眼中。
“可是你让我怎么面对今天发生的一切?”言溪一声低吼,“她是我的姐姐,而且,你和她……”她的声音一哽,咬咬牙,轻轻地推开他的手,“楚漠远,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你和她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误会,但是你能告诉我,这样的情况下,你让我怎么心安理得地跟你在一起?”
 ;。。。 ; ; “言槿,你胡说八道什么?”楚漠远猛地一声低吼,已经是绝对的愤怒,手中的力量陡然大了几分!恨不得将言槿狠狠地掐死!
“你想要杀了我吗?就像当初你派人用车来撞我一样!”言槿陡然讥讽笑道:“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正好可以证明,你是多么的残忍,行径多么的卑劣!”
“滚!”楚漠远狠狠一推,将言槿狠狠地推开。
“姐姐!”言溪飞快地扑上前,抓住言槿的手,却不想巨大的力量已经控制不住,两人同时跌倒在地上。
“溪儿。”楚漠远没想到言溪竟然不顾一切就要去扶住言槿,心跳得快要漏掉一拍,飞快地上前想要将言溪扶起来,却不想言槿狠狠地扑在了言溪身上,挡住了他!
她就势将言溪摁在地上,一双眼睛赤红愤怒,声音虚弱,却有些歇斯底里,“言溪!你不能嫁给他!他曾经也说过要娶我,可是他却做了什么?他害死了我的孩子,害死了我的爱人,还差点害死我,将我囚禁了将近九年!我恨他,他是我们的仇人,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言溪心头仿佛被插上了一把刀,她不明白状况,但是言槿的话却犹如一把钢针,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里。她惊骇万分地看着言槿,看着她痛苦纠结的眼睛。
“言溪!”
“溪儿!”楚漠远站立站一步之遥的地方,静静地看着言溪,那目光中充满了惊痛和不安。“我向你发誓,那些事情,我从来没有做过!你信不信!?”
“我……”言溪心里一痛,楚漠远的目光让她的心疼痛不安。她从来没有看见过楚漠远露出这样的眼神过,那样的眼神,让她心疼和不忍。
“不是你做的是谁做的?”言槿陡然打断言溪的话,“楚漠远,你能拿出证据证明不是你吗?”
楚漠远愤怒咬牙,“言槿,你真是自私,这些事情就算是我又怎么样,但是那与言溪有什么关系?你今天打断我们的婚礼,有没有问过溪儿的意见,你可曾问过,她是不是爱我?”
“爱?”言槿讥讽一笑,“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说爱的人就是你!”她目光怨恨,绝望冷厉,“你口口声声的说爱言溪,那我问你,你为什么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