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白天无奈的撇撇嘴,只能迈步进去,嘴里还在嘟囔:“都说了看不清,还让我先请,一个个的就没个正常的,都有点大病。”
“地上铺个床单,躺下,我给你治治肚子和腿!再拿个毛巾,塞嘴里!”吴白天站在屋里支使着元缺做事。
“?”
元缺看着吴白天有点莫名其妙,腹腔出血,吴白天说可以治他信,毕竟运转她教的呼吸法就很明显有恢复的感觉。
但是右腿都已经有一个礼拜了,哪可能她说治治就能治治了?
吴白天经过这一天的修养,眼睛的痛楚已不似先前那般锐利。
对于应付元缺,她知道软话是行不通的。于是冷冷说道:“别愣着了,你就只管忍着疼,能不能治好看命!躺不躺吧?”
元缺闻言,连忙点头如捣蒜,迅速从床底翻出一张陈旧的床单,平铺在地面上。
又急匆匆地取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准备咬在嘴里以减轻即将到来的痛苦。
然而,就在他将毛巾举到嘴边之际,一颗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药香的丹药被快速塞到她的嘴里。
“你……!”元缺惊愕万分,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能吞下整个鸡蛋。
这颗丹药,他再熟悉不过,那可是价值十万的气血丹。
吴白天也不过普通家庭,竟如此轻易地就给了他?一时间,他心中五味杂陈,感激、惊讶、疑惑交织在一起,让他说不出话来。
吴白天立刻将那条原本准备让他咬住的毛巾粗暴地塞进他的嘴里,同时,她的手掌稳稳地按在了元缺的腹部,沉声道:
“别愣着,快运转你的呼吸法,将药力和气血搬运引导至此处以及你的双膝。气血分流极为不易,你必须全神贯注才行。还有,给我保持清醒!”
“呜呜……”随着吴白天的手指精准无误地点在元缺身上的一个个穴位上,一股股难以言喻的剧痛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咬紧牙关,努力压抑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汗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滑落,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而是按照吴白天的指示,拼命调动体内的气息,试图将那股磅礴的药力引导至正确的位置。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缓慢,而吴白天感受到元缺体内听话的气血,满意的点头,开始了接下来的拆卸工作。
在吴白天不遗余力的帮助和元缺自身的顽强坚持下,那股肆虐的疼痛不仅没有减弱,反而以汹涌之势笼罩了元缺的周身。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重锤击打,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
汗水如泉涌般从他身上涌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旦元缺的身体稍稍适应了痛苦,更加深刻的疼痛就会接踵而至。
直到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
吴白天才终于停手,浑身湿透、表情麻木的元缺缓缓地坐了起来。他望着已经准备离开的吴白天,眼中的焦距逐渐恢复。
元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迷茫和不解:“吴白天!你到底图什么?我一无所有,未来怎样更是未知……”
吴白天停下脚步,回头用血眼看了一眼元缺。
接着,她打开木门,重新戴上墨镜,语气平静地说:"元缺,你错了。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我图你知恩图报行不行?"
说完,转身离去,留下元缺独自坐在房间里,思考着吴白天的话。
元缺始终坚信,世间并无无缘无故的善意。他亦难以全然信服,吴白天所展现的一切善意皆如她所言,仅仅是为了他日后的知恩图报。
然而,元缺内心却是不受控制的被吴白天反复动摇,他不清楚吴白天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但他知道,他这辈子恐怕都脱离不开吴白天的桎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