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有点暗,她眯着眼找了好久,却想起只有房东的微信没有手机号。
见她当真,
季霆秋松开两个孩子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手机。
糟了,他的手机没有静音。!
下一秒,楼道里突然响起通话铃声,
丛榕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确认没有呼叫错误,随后又顺着铃声看向季霆秋,
只见他淡定地掏出手机打开通话,
“喂,有事就说,接孩子放学忙着呢,挂了!”
“咳咳~是封跃,又想打听童然的事情,真他妈烦人,是吧媳妇儿。”
他将手机调了振动随后走下楼梯拉起丛榕的胳膊往楼上走。
“等会儿,我还没有打通电话。”丛榕疑惑地仰头望着他。
会有这么巧合事情么?
不过,她不觉得自己在他心中值得如此大费周章。
这种巧合是专属于变态的,
季霆秋应该还不至于。
“她肯定不在家,这种人天天美容院桑拿房姐妹团,不会在家的,改天再说。”季霆秋笃定的说道。
男人不给她反抗的余地,腰间被一只大手推着直到回到四楼家里。
“你可以回去了,回医院签字也可以,说不定还有一摞的手术单需要季董事长亲自操笔。”
说完,丛榕冷着脸用尽全身力气推住门,将他抵在门外。
中午在医院发生的事她还是难以释怀。
虽然后面他一直站在自己这边,也没有拦着她教训祁钰。
但是苍蝇飞到嘴里溜了一圈还是够恶心。
“媳妇儿我想给你表演破门而入,不过刚搬来就把房子弄坏,我怕房东刁难你,我答应你再也不去了,乖,让我进去歇一会喝口水好么?”
丛榕白了他一眼,“你听好了,我不是原谅你,只不过不想辜负房东姐姐那么善良的人,喝完赶紧走,我带孩子睡一会去。”
罢了,
当着孩子的面,也不好拦着他,随他喝一吨水去……
傍晚,天边铺描着最后一抹余晖,天色已渐暗。
丛榕怔怔地望着一桌子的家常炒菜,错愕不已,
“我们只是小睡了一会儿,这都是你做的?”她倚在厨房门口,凝视着男人发出灵魂拷问。
在青城让人闻风丧胆的季阎王和系着围裙的季霆秋?
这反差有点太大。
某人嘴角一挑,对她的反应非常满意。
“十几岁时被林惠逼离季家,母亲连夜教我洗衣做饭,后来去野战部队加强了一下技艺,味道应该不错,也不排除是我手下那帮兔崽子拍了我好多年的马屁。”
他的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语气再平淡不过。
仿佛那十年丧家之犬的日子在他的人生中可以轻描淡写地几句带过。
丛榕只觉得喉咙滚烫,一股莫名的心疼直接涌到了眼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