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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晚上的时候,温竺被一通电话喊去了公司,她坐在餐桌上吃完了早餐,第一次从周嘉倪的脸上看到自己将要离开之后的欣喜的神色。
温竺觉得自己是看错了,但周嘉倪的表情实在太明显了。
周嘉倪对着她挥手拜拜,洁白整齐的两排牙齿都被冷风吹了又吹。
在温竺走了之后,周嘉倪立刻从打包袋里翻出了礼品盒,三步合并两步上了楼。
或许是心理暗示,周嘉倪总是怕会有人上楼敲门。
她频繁跑出来几次,先是往楼下客厅观察几眼,然后又仔细看了几遍温竺发给她让她早点休息的消息之后,才放心大胆回了卧室。
黑色的礼品盒斜边镀了层金边,看起来高雅又有些暗示性的糜乱。
周嘉倪坐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围起来,她把盒子打开,阅读了一下说明之后,终于意识到这是个什么东西。
以前,她也只是在网上听说过,或者江黎会拿这种令她羞耻的东西笑话她。
但真碰上的时候,周嘉倪还是觉得烫手。
她按下开关,手里的玩意开始发出轻微的震动。
周嘉倪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去关那按钮,谁知道这小玩意震动得更加快了。
她的手心都开始发红发麻,如此直面这种激发人感官的东西之后,她的脸倏地就爆红了。
长按关掉之后,周嘉倪盯着说明书看,她真的要使用这个东西吗……
可温竺说了她会疼。
但是那个意思其实是在说她没有尝试过,不适应才会疼的吧。
可万一是她能够忍受的疼呢?
温竺往常对待她的时候格外轻柔,就算拖拽她也是拿捏准了她能够承受的程度。
她从温竺里听过一句话——
你能承受的远比你想象得要多。
这句话显然也可以在当下这种情况使用。
叛逆的孩子就是这样,越是不让她去做什么,她就偏要试试。
她自己先试一试,说不定习惯了就不会疼了。
震动又一次响起,周嘉倪如坐针毡,奇怪的感觉涌上来,她抓紧了被子,有些害怕。
她靠在双层枕头上,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不安感逐渐占据心里的每一寸领土。
没什么感觉。
周嘉倪调整了几下,脚趾突然蜷缩了下。
她拢了腿,脚踝骨并在一起磕磕绊绊,嘴巴也开始代替鼻子呼吸。
她无法形容这种感觉,跟温竺在一起的时候一点儿都不一样。
这东西没有爱意,没有安抚,只是机械地磨动,就只是为了单纯地达成某种目的。
但显然的是,周嘉倪依旧无法抵抗地过它。
她逐渐看到山顶的极光,越近步伐便越快,直到她在山顶上看见温竺。
在这种时候,她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女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