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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师弟,你家娘子如果换件正常的衣服,再把脸上这一堆东西都给洗了,凭他的身量,和你的贤惠,你做他的娘子还差不多!”
这句话可是把东方不败和邓九如都得罪了,东方不败因为身体的残缺,注定不可能成为上面那个人,而邓九如——
“娘子就比我高那么一丁点,我将来一定能长成高大魁梧的汉子!还有,我虽然现在金盆洗手了,可也是自始至终采草贼,不是倒采草的,师兄,你要是觉得采花不过瘾不够特殊,不如试试做个倒采草的男淫贼,你觉得怎么样?”
邓九如可是知道前世东方不败喜欢的是彪形大汉,自己这小身板,前世武艺不精没长得粗粗壮壮的也就罢了,今生这又是挂石桶,又是绑沙袋,怎么这肌肉还是长不成那些汉子的模样,还有这张脸,明明他现在虚岁都十九了,看着还和十五一样,真是气煞人也!
邓九如转过头一把抱住东方不败的腰:“娘子,你不会嫌弃为夫不够英武吧?”
东方不败摇摇头,没说话,心里却觉得有些异样,嫌弃这个词,本不应该是邓九如说的。
“娘子不嫌弃那为夫就放心了!不过娘子,你到现在还没叫我夫君呢。”邓九如张着大大的桃花眼,眼里面湿漉漉的,活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满是委屈。
开口叫夫君,就等于认定了这个人,可是东方不败此时还不想这么做。
田伯光这个大电灯泡矗在这儿,看着师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说,也就是眼前这个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弟妹吧,换了旁人,哪个受得了师弟这个肉麻劲儿!
等到晚上,邓九如亲自置办了很是丰盛的酒席,又亲自给东方不败化了新娘子的妆容,大红的凤冠霞披摆在眼前,东方不败伸手来回抚摸着眼前的吉服,而后抬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有些发愣。
他不喜欢热闹,也不打算和这里的人有什么交集,平日里除了买菜他从不踏足到外面,他喜欢穿最鲜艳的衣服,画最艳丽的妆容,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安,他羡慕那些不用涂抹就依然美丽的少女。
但是今天,院子里人声鼎沸,整个宅院都披满了红霞,贴着大红的喜字,挂上了大红的灯笼,邻里街坊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被邓九如请了来做客,东方不败仔细听着,凭他的功夫,外面人的说话声虽然嘈杂模糊,可听在他的耳朵里却异常的清晰。
外面都在议论,说自己这个董家娘子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迷住了这么一个好好的半大孩子,真是造孽。
造孽啊?东方不败想着,从最一开始,都是邓九如先招惹他的。
不过,东方不败一皱眉,一直到现在,邓九如和那些外人一样,都只知道他是“董家娘子”,却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邓九如是江湖人,江湖人都知道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想了想,当邓九如再进来的时候,东方不败叫住他。
“我原名姓董,单名方,后来家中父母双亡,被人救到日月神教,改名东方不败。”东方说完,眼睛一直看着邓九如。
邓九如听完却说了一句让东方不败完全出乎意料的话:“我就说嘛,谁家父母会给孩子取名叫东方不败,听着就晦气。”
第一次有人说东方不败这个名字晦气,东方不败正想着,外面却听到田伯光喊邓九如,邓九如对东方不败眨眨眼睛:“娘子,你快把衣服换上,吉时可马上就到了,娘子,你不是想逃婚吧?”
逃婚?东方不败又看了看凤冠霞披,他从来不会逃,只是他觉得这凤冠不够耀眼,这吉服只是红灿灿的,不够漂亮。
拿出一个包袱,这是路上有人打劫,被他反清洗了山寨之后的战利品,东方不败微微调动内力,把所有亮晶晶的珠宝都用内力嵌进了凤冠之上,等他满意了,整个凤冠比之前大了好几圈,东方不败把凤冠放在一旁,又开始给喜服刺绣。
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东方不败就满意的把吉服穿上,凤冠待上,然后披上盖头,眼前一片红色,只能透过这片红色看到模糊的东西,这让东方不败有点儿不适应。
拜堂成亲,众目睽睽,东方不败在最终“夫妻对拜”之后,再一个人回到房间里,心情和刚刚就不一样了。
耳根子一动,东方不败听到外面有人在喊邓九如的名字。
“九如老弟,你媳妇那吉服可真漂亮,是哪家买的?”
“老员外,那可是我家娘子自己绣的!我可不是自夸,满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能绣出这么漂亮花样子的娘子。”
东方不败听完了,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而此时,门外又嘈杂了起来,门打开,邓九如进来,门口一堆起哄闹洞房的乡里乡亲,大家对这段匪夷所思的亲事都好奇的很了,此时邓九如也揭开了盖头,大家伙一看,好家伙,怪不得刚刚拜堂的时候觉得新娘子的头似乎有点儿太大了,现在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