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酒唯恐蒋陆说不清,行礼道:“回三公子,正是宣平侯蒋家,我们是二房的,我家二夫人有请。”
&esp;&esp;余良策的思绪转的飞快,他拜访之后,蒋家又生了何事,他并不知情。
&esp;&esp;只知,他的姑姑派人给他娘透了个信儿,说是他和那蒋瑶笙彻底成不了,还说什么要与二房不共戴天。
&esp;&esp;问的多了,来报信的人也不知情,只说,姑爷因着二房的事,和姑奶奶分了房,姑奶奶也因此气坏了身体,都头疼好几日了。
&esp;&esp;他娘自然也跟着气了个绝倒,也嚷嚷着要和蒋家二房不共戴天,看那架势,估摸还想着伙同了他姑姑再闹上一场。
&esp;&esp;要不怎么说娶妻要娶贤,像他娘和他姑姑这样的,只会坏事呢。
&esp;&esp;他好说歹说,劝服了亲娘,又写了封信给亲姑姑,洋洋洒洒一大页,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我的亲事你不用管了,你不管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esp;&esp;当然,信里的话说的肯定比这个委婉多了。
&esp;&esp;然后,他让自己的亲妹妹打听了一下,都说那蒋家的三姑娘貌美无双,最重要的是八岁就能管家,是个聪明智慧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
&esp;&esp;他想,与其信奉他娘的话,娶一个一点都不了解的姑娘,倒不如自己争取一下。
&esp;&esp;然,他还没有想到再次去见蒋家二夫人的缘由,二夫人便亲自来寻,这算不算惊喜?
&esp;&esp;自然算的。
&esp;&esp;只是这二人凭空说白话,是不是蒋家二房的家奴,他也不知。
&esp;&esp;最好是,若不然……
&esp;&esp;余良策的眼睛里闪着不善的光,要知道他余家乃是从武出身,祖父非得送他来这太学,不过是为了说出去好听罢了。
&esp;&esp;他有一身的功夫,就是龙潭虎穴,又有何惧呢!
&esp;&esp;再退一万步说,真的是蒋家二夫人要见他,必是有事。
&esp;&esp;其实是何事并不重要。
&esp;&esp;重要的是,他愿意。
&esp;&esp;是的,只要不让他去死,且不损了余家的利益,他没什么不愿意的。
&esp;&esp;☆、
&esp;&esp;余良策是见过慧玉和惠润的,徐昭星却偏偏让了他没见过的蒋陆和陈酒去寻他,不过还是试探一场。
&esp;&esp;他若不来,徐昭星绝不会让人去请二次,想办的事情也自然不会托付给他,只会另觅他法。
&esp;&esp;但,他来了。
&esp;&esp;这说明了什么?
&esp;&esp;谁也不是余良策肚子里的虫,既猜不透,又何必再猜。
&esp;&esp;与其猜人心,不如先衡量自己。
&esp;&esp;把自己能做的该做的做好了,最差不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已
&esp;&esp;蒋陆的脚程快些,先了余良策一步到了茶馆。
&esp;&esp;徐昭星便命了慧玉清洗茶具,才将茶杯从滚烫的热水中捞出,还冒着残留的热气,余良策便随着陈酒来到。
&esp;&esp;他行礼道:“二伯母。”
&esp;&esp;徐昭星“慈眉善目”:“良策啊,快过来坐。”跟个怪阿姨似的,自己都快受不了自己。
&esp;&esp;想来余良策是受用的,三步并作两步在她对面落座,不无欣喜地道:“二伯母今日怎地想起来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