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夫人一声“哎呀”,把屋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怎么了?”里正伸长了脖子,想看篮子里装了什么。
里正夫人拿起一个寿桃包,惊喜道:“老头子,你快看,这居然是寿包。”
里正一看,从位置上起来,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端起一个寿桃包,栩栩如生的寿桃包捧在手里还是热的。
“好好好,这寿包做得好,你们有心了。”
女眷们纷纷围上来,她们对寿桃包的兴趣明显更大。
“这是怎么做出来的,这也太好看了。”
谢奶奶笑道:“这可不是我老婆子做出来的,这是沧渊媳妇做的,她的手艺比我好。”
大家都看向喻今朝,全村人都知道她是庄金花的女儿,但从前她总是不出门,大家对她的印象不深。
这会儿近距离见到,才发觉她也是个美人坯子,只是终究没说过几句话,她们一时摸不准喻今朝的性格,没人主动问。
喻今朝主动说了:“其实很容易做的,用竹片或刀背在面团上压出形状,至于叶子和寿桃上的颜色……”
她毫无保留,把制作寿桃包的方法说了出来,大家一听,确实简单,只是没有喻今朝说起,她们根本没想到还能这么做。
这番话说完,里正家的女眷顿时和喻今朝熟悉了起来,几个年轻的孙媳妇和孙女围过来,想和喻今朝交朋友。
里正夫人发话:“行了,你们以后再找时间和今朝玩去。”
几个孙媳妇和孙女朝喻今朝笑了笑,立马退了回来,接着献礼。
谢沧渊把手里的画递给里正的大儿子:“里正爷爷,这是我画的画,不是贵重东西,希望您不要嫌弃。”
里正的大儿子把画打开,里正只看了一眼就被深深吸引,他再次从座位上起来,快步走到画前,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在还没碰到之前缩了回来。
在这幅画面前,他居然有些拘谨。
其他人见了里正的模样,纷纷凑过来,看到画以后全都惊在原地,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画。
这是一幅寿星公祝寿图,笑容可掬的寿星公抱着一个巨大的寿桃,背景是青松白鹤,和现在流行的水墨画不一样,这幅画里谢沧渊使用的色彩很丰富。
大虞朝已经开发了很多矿物颜料,只是这些颜料多数只用来壁画和陶艺上,几乎没人用在画纸上。
一开始谢沧渊画的也是水墨画,谢奶奶看过觉得很好,但他自己总觉得别扭,等喻今朝从镇上回来,谢沧渊把画给她看。
喻今朝说,画得很好,但不喜庆。
谢沧渊如当头棒喝。
文人雅客爱高雅,可普通百姓还是更喜欢色彩斑斓的视觉冲击。
谢沧渊当即把手里的画撕了,两人一琢磨,第二天喻今朝就去买了各种颜料回来,谢沧源重新画了一幅,也就是现在拿出来的这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