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也是认出他了,毕竟跟在马爷的屁股后面捡漏的人可不多,唯一费钱的爱好,还因为囊中羞涩回家取钱的功夫。
被人借助先登。
外行也就算了,凑凑热闹,一看大家坐在一块吃饭,特么的还是同行,心情实在是激动。
明显是有备而来。
在马爷的身边,还有一个看谁都鄙视的朔爷,这位可是四九城之中出名的人物,打过架、写过书、骂过人,不少书改编的电影,不是票房爆发,便是得奖作品,不仅在文学区域蹦跶,在影视城更是吃得开。
撇撇嘴,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看着马爷道:“认识?”
“算是吧。”
“有仇。”
“没有。”
简短的几句话,可将他吓得几乎转头就走,准备换一个地方继续混,太特么的吓人了。
“那你瞪着人家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的是讲台上的宫雪呢?”
“小伙子跟在我屁股后面捡漏了一件康熙年间的帖盒。”马爷讪讪一笑,举起酒杯,就要跟他来一个。
豁——
“这是同行抢饭吃,来讲讲。”朔爷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将身边的人逗笑不少。
马爷也没有含糊,就当是听一个乐呵,扭扭捏捏的性格,在这一行还真的混不开。
谁不喜欢性格大方的人啊。
等老同志讲的差不多之后,随着马爷的段子娓娓道来,大家也渐渐的放开,天南海北的聚在一块不容易。
不喝一口确实说不过去。
徐冬青从心的挑着大肘子,将一大块挑到自己的碗里,大口的吃着,味道真不错。
就是香!
不时还跟马爷、朔爷碰个杯子,抿一口台子,一瓶二块二,呼啦啦上百号人,一桌两三瓶。
除去不爱喝酒的女士,剩下的基本上都是男士在喝。
上面讲着。下面议论着、不时听到不错的地方,还能发出爆彩的声音,手掌呱唧呱唧的拍着通红。
不知不觉。
他便跟马爷、朔爷聊到了一块,喝着小酒,吃着肘子,临了还不忘夹一块薄如蝉翼的猪头肉。
花生米配酒。
哥两走。
唠着嗑,抽着烟,就差放浪形骸,徐冬青都觉得自己有点上头,还念了一段朔爷书中的词。
世界上最无耻最阴险、最歹毒的赞美,就是用穷人的艰辛和苦难,当做励志故事愚弄底层人。
聪明人有一个特点,就是善于把无价值的事情做的有声有色,在玻璃鱼缸中游泳,也有乘风玻璃的气魄。
“小兄弟,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朔爷看着夸夸其谈还能念出两句的徐冬青,拍着肩膀道。
是真的看过啊。
迷迷糊糊的徐冬青,眼神一个激灵,是不是把冯裤子的路给抢了,无声无息中吹捧了一把。
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