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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显然,周行川并不是天赋异禀,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一早醒来,头痛欲裂。
偏今日有早朝,他身为皇子又是刑部侍郎,不得不去。
徐风来本想替他告假,可周行川却拦着了:“不行,就算今日我只有一口气,爬都得去。”
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也不知在犟个什么。
可徐风来却有预感,这事同他有关。
只是时间紧迫,等不及他细问。
那边婢女在备水给周行川洗漱,徐风来干脆一块起来,帮他更衣。
周行川见他醒了还跟着起来,想叫他回去接着睡。
徐风来帮他把官袍穿好,理理衣襟、腰带。。。“今日我陪你去。”
“嗯?真的?还有这好事?”
他一连三问,看来是当真欢喜和讶异。
徐风来给整理的妥妥帖帖后,退开半步:“赶紧洗漱,我也回屋换身衣裳。”
“不急不急,你慢慢来。”
他这会整个人就成了那夜落金钱,像见了阳光般笑容灿烂,一点宿醉的样子都看不着。
徐风来没理会他,回屋去换衣裳,简单梳洗一番,就要出去。
这时周行川已经忙好了,手里还拿了件披风,见他出来,给他披上:“外边寒冷,小心别着凉了。”
京城早已入秋,而随着往深秋递进,一天寒过一天,白日或许还好,可早晚却是阴凉渗人。
马车早已经在外等着,邓公公也备好了吃食在上面。
没办法,上朝时辰早,下朝时间还不一定,总不能让人饿着肚子在大殿上站着,所以每位大人入宫上朝时,下人都会准备些点心让他们垫肚子。
马车都是这时候出发,可以不用着急,因此车夫赶得缓慢,也不晃荡。
徐风来给他斟了杯热茶:“润润嗓子。”
被他冷落两天的周行川这会受宠若惊:“你今日怎了?不仅温柔体贴,还陪我去上朝。”
说的以往的徐风来好似很可恶似的。
徐风来没回答他:“你昨夜与他们喝酒,是为了替我出气?”
周行川没想到原因在这,他一向知道来宝聪明,见他猜到也不再隐瞒:“你是我捧在手心的人,就算是我也不能让你受委屈,本该那日就为你讨回公道,只是孟家那小公子毕竟是哥儿,我不好找他算账,孟明理既身为他大哥,自该替弟弟受一受。”
徐风来看着他没说话。
他本以为那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想到这人竟弯弯绕绕地去找不相关的人替他出气。
这人总有办法让他多欢喜他。
徐风来抬起手,搂着他的脖子,抬起头朝他被茶水湿润了的唇吻去。
尽管是一触即分。
他柔声说:“我不生你气了。”
话音甫落便听闷闷一声响,空茶杯掉落在铺了垫子的脚边,徐风来被他整个人困在怀里,激烈地亲吻。
这人也不知犯了什么病,吻的又凶又急,徐风来的唇都被他吸疼了。
好不容易分开,徐风来狠喘了两口气,才感觉缓过了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