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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晚霞在天边绽放,美不胜收。
廉昭就是这时候带着柳蔓过来的。
他走在前边,背着个简陋包袱的柳蔓在后边。
屋里边,扫地的扫地,喂鸡的喂鸡,各有其事。
徐风来正巧从鸡舍那边拐出来,撞见他们二人,又见柳蔓背着个包袱,顿时明了。
距离柳蔓跳河已经过去大半个月,廉昭办事速度虽不快但妥当,徐风来不知他是怎么办成的,但柳蔓总归是离了火坑。
廉昭本想喊周行川,可也先看到从侧边走出来的徐风来,见状对他点头致意。
徐风来也点头,由于手上还拿着鸡食盆,所以他没去开门:“自己进来。”
廉昭这才打开篱笆门进入。
旁边由蔷薇花藤织成的青篱院墙,苍翠欲滴、姹紫千红、香味浓郁,昨日徐风来才摘了两捧放进屋里点缀。
“来哥哥。”柳蔓眼红红的跟他打招呼。
徐风来走过去,因着手脏没伸手揉她的头,但嗓音轻柔下来:“没事了。”
“嗯。”柳蔓重重一点头。
周行川耳聪目明,在厨房听到声音,走了出来,看看柳蔓,又看看廉昭:“都办妥了?”
廉昭也点头,他看着周行川,欲言又止。
周行川了解他,知道这是有话要私底下跟他说,于是和徐风来打了个招呼,跟廉昭出了外边。
“何事?”
廉昭一开始没说话,他本就不是喜怒言于色的人,经常瘫着一张脸,周行川也不催促他,只在一旁站着。
廉昭似乎在做心理斗争,他沉默了很久,才小声道:“早上芽哥儿来找绵哥儿,无意间说漏嘴,我恰巧听见。”
周行川挑眉。
廉昭眼一闭,飞快说道:“他们说徐公子打算去父留子,等有了孩子就与你和离。”
“。。。”好一个去父留子。
周行川也瘫着一张脸。
廉昭与他相处已久自然懂他心思,观他神色就知道周行川早已知晓:“您何时知道的?”
“柳蔓姑娘落水那一晚。”那一晚徐风来在徐父徐母屋里说的那些话他全听到了。
“您不怪徐公子?”
周行川叹了口气,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无奈:“我知他所想。”
徐风来太聪明太冷静,若是别的时候,周行川一定为他着迷,可一旦这性子放在两人感情上,周行川就觉得心塞。
不过归根结底都是他没能让来宝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