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手怎么这样凉?”他把咖啡放在一边,捧着她的手开始哈气揉搓“我宝宝的手好软啊,摸着好舒服。”他不自觉捧着她的手凑到唇边吻了吻“下辈子我们换换,你做女生吧。”
“那倒不用,还是让我一直这样牵着你。如果你做男人,一定是花心的。这样握着你的手,特别幸福。”把她的手塞进口袋领着她起身“走,我们找点吃的去。”离开的时候,他们一起回头看了一眼这巨大的建筑“走吧,有机会再来。”
陆让晚喜欢听他说话,她的世界曾经过于安静,有了他,一切开始生动。
而他在经历童年的孤苦,强撑着走到今日,成就并不能让人满足,缺失的能量是她在仔细治愈着。
有时陶泽儒也会觉得陆让晚身上有他需要的母性,反正,他们于彼此,恰到好处。
他时常想,那一天到底是如何泛起的冲动,竟如此义无反顾赶赴那个陌生的城市?
这个当时毫无意义的决定,在相遇以后开始珍贵。
“小杨下午送我们去天山天池那边,晚上住那边,明天再去赛里木湖。”从饭店出来,听完陶泽儒的介绍,她不禁反问“那不是反方向吗?”
“想带你去看看冻起来的天池啊。而且刚好迂回前进,这样你能更好适应赛里木湖。”
风掠过他的脸颊,转瞬即散。他们牵着手,不紧不慢,简短的几句话,如此让人安心。
原来他领着她要去往的是如此踏实的世界,下意识握紧他的手,她真的可以确信,此生再也不会有人如此待她了。
如果早一点遇见会如何?是不是就没有那些如坐针毡、咬紧牙关?让自己活得局促且小心翼翼的过去到底有没有价值?
以前她会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此刻她确信,所有过往都有价值,最重要的是那个惶惶不安谨小慎微的自己是值得被爱的。
你接住我抛出的所有暗,那些本以为消化不了的烦恼与不安,在一次一次不经意间被治愈。
他搂着她的腰,小心的照顾着,怕她身体不适应。并不太摇晃的车子正开往午后的天池。
天池确实被冻住了,人不多,陶泽儒小心拉着她在冰面上移动,滑唧唧的,如果胆子大点应该更好玩,陆让晚摇摇晃晃总担心发生自由落体,接着压碎天池的冰。
他们是坐缆车上来的,一路的云杉真的超美,站在第二阶段观景台,能完全俯瞰彻底被冻住的天池,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那种场面。
她记得妈妈说她自己小时候的安城很冷,水面都是厚厚的冰,可以在冰面散步,那时候只能靠想象,在这里关于妈妈的小时候开始具象化。
远处的博格达峰更是神圣。上次来,导游说博格达峰是圣峰,可以对山许愿,陆让晚压根没在意,或许可以理解当时她故作无所谓,别人挂祈福牌她也无动于衷,可能长期以来习惯了想当然的不随波逐流特立独行。
在她成长的路上,所有人们驻足惊呼的时候她总是冷静向前,好像哪怕停顿一秒她就会消失。一开始我以为这是她的性格,后来发现,大概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
不过,这次她乖巧的挂上属于他们的祈福牌。关于新的生活,她的改变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