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世子妃、也不是宿大人,而是公子这样既含糊又莫名亲昵的称呼。
宿怀璟低眸,压下那点快要溢出来的烦躁,问:“敢问世子,因何有此一问?”
秦鹏煊视线躲闪,张口编出一下就可以被戳穿的瞎话:“盼烟跟我提过。”
宿怀璟凝视他一瞬,轻轻笑了:“原来如此,表妹小产后
我一直没抽出时间去看她,还烦劳世子爷多多照顾。”
“应该的、应该的。”
秦鹏煊嗫嗫道。
宿怀璟回身上车,秦鹏煊不死心地往前追了一步,宿怀璟进车厢前回头望向他,状似提醒,声线却冷厉:“世子爷往后再有什么一定要弄清楚的东西,再别做这种官府门前堵人的事了。”
他问:“悠悠皇城,您说又有几户人家经得起御史台的细查?”
秦鹏煊身子一下僵住,面露骇然,看宿怀璟的眼神霎时像看鬼一样。
宿怀璟不喜他那眼神,过于愚蠢又极度外露,心里想什么看得一清二楚,反而会让人心生抵触。
他不喜欢秦鹏煊、甚至称得上厌恶。
如果时间往回推一年,他真的被秦鹏煊带进了武康伯府,这时候的武康伯府应该已经自顾不暇,哪还能放自家世子做出到御史台门前堵人的蠢事。
他是破格入朝,又是宁宣王府世子妃,朝里朝外不知有多少人盯着他,秦鹏煊今日在门前一站,明天就会有人说宁宣王和武康伯有勾结。
跟蠢人打交道很费心力,宿怀璟觉得烦躁。
但因为正是由于李长甫和秦鹏煊的胆大妄为,才让他遇见容棠,所以宿怀璟其实也没有那么想让他死,可今天这一遭……
宿怀璟坐回车内,脱了被秦鹏煊抓过的外袍,双手拢起,在小炉上烘火。
他背上确实没有什么胎记,就算真的有,十年前刚从皇宫逃出来的时候,他也会尽数将其剜去。
那是一碗延时的毒药,谁也不清楚会在未来的哪一环上产生作用,害得他功亏一篑,他不可能留这个风险。
可是……
手心被烘热,宿怀璟低头,打开车内暗格,里面瓶瓶罐罐地放着无数解药毒药或是银针匕首。
他拿起其中一瓶,揭开盖子,往手心倒下一粒。
药丸圆润,呈-->>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