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环不过来她的肚子了,里面的小宝宝踢啊踢啊。也就习惯了。看着肚皮上偶尔会有一个小团冒出来,也不觉得奇怪了。
可是,熙梦还是老样子。
他每天工作,上班。她每天就睡,吃,发呆。
以安和刘静闲暇的时候回来看她,她跟她们还是说说笑笑的,可是当她独自面对他的时候,总是陷入一种无物的状态。
他发现她变得很彻底。
没有早安吻晚安吻。没有老公没有撒娇没有娇嗔?
没有亲爱的没有宝贝没有活泼赖皮。
甚至他每天回家接衣服和领带的是赫妈。
他觉得他们需要谈谈。
晚上回家,收拾了几件随身的东西,牵了熙梦,回小公寓。
大概的整理了一下,再回头,发现她还是那样子。
坐在窗边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赫白暗了暗,径直走去把她转过来。
“梦梦,我们需要谈谈。”
熙梦仿佛从思绪中抽出来,回神看了看他,浅笑。
“谈什么?”
那种笑,就是那种妻子在看到丈夫外遇,知道他将要说离婚之前的一切明了的笑。
赫白顿了顿,“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不要这样。”
熙梦愣了愣,摇摇头。
“白,我什么都不想谈,我也没什么要谈的。”她真的没什么要谈的。她不是因为那些新闻,也不是因为孩子,她就是突然在那个晚上开始觉得寂寞而难过。
心抽抽的痛,每天每天都是一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只是觉得有那么一刻心死。
她想起在初夜后的那段时间。
格格宫颈癌,差点活不下去。她每个星期都要去趟比利时。
宋西城每天阴阳怪气的跟在她后面,问她同时跟多个男人做的感觉好不好。
阮思瑶总是在公司里大声地说,她就是个□。
她的公司刚刚起步,为了跑业务拉赞助,她总周旋在各种人中间。
男人,女人。
男人会用各种言语猥琐的,意,淫她。
女人甚至有时候都会调笑说,颜总,象你这样的姿色,上个大款不什么都有了。
直到一次陪客户吃饭,那个道貌岸然的银行行长把手放上她大腿的时候,她受不了的站起来泼了金主一脸酒,头都不回的走掉。
那时候以安和刘静还都在各自的领域里。
她什么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