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简点了点头,将一盘莴笋块下到清汤里,“我点的微辣,不知道师兄你能不能接受。”
温麓然轻声一笑,斯文又温和,“可能人能接受,但肠胃要唱反调。”
柯简笑道:“那我还是多给你加点菜到清汤里吧。”
温麓然抬手拦过,“不了不了,不能惯肠胃这毛病,是时候也得拎出来锻炼下。”
宁寒柯在心里冷呵一声。
长得文质彬彬、说话如沐春风、还会幽默开玩笑。而且温麓然看柯简的眼神,整个人呈现出来的状态宁寒柯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他轻轻挑眉,身体里那股蚂蚁爬的不爽劲儿又出来了,但理智还是拉着他。
柯简又不喜欢他,只是当他是师兄。
宁寒柯也不知道自己从那得来的“正宫”的优越感,整个人锋芒一收,眉峰微抬:“这位兄弟能不能喝酒?”
温麓然点头,洒脱一笑:“跟宁兄弟初次见面,肯定是要喝的。”
柯简抬眼看他,宁寒柯先发制人:“你别喝。”
柯简:“好。”
宁寒柯去前台取了一瓶白酒,服务员在后面跟着拿了两个土陶杯,还递给柯简一瓶玻璃瓶装的豆奶。
柯简一摸,还是热的。
她轻抿了一口,眉眼垂着,一派温和又愉悦的舒展。
温麓然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一切。
但绝望痛苦倒也没有,只是多少有些失落。失落过后,又有一种长久悬浮的心终于坠地的释然。
宁寒柯给他倒满一杯,两人碰杯,果断地都一饮而尽。
看着他俩又要喝,柯简拦了下,“你们先吃点儿东西,别光顾着喝酒。”
温麓然应了声,夹了片雪花肥牛和脆皮毛肚。
但宁寒柯跟没听到般,还在那倒酒。柯简偏头轻微瞪了下他,见人不应,她笑了下,“宁寒柯,这酒是不是很好喝?”
她抬手:“要是好喝我也喝点儿。”
宁寒柯还在倒酒的手停顿了,他收了回去,虽然老实但又有一丝憋屈地夹了片土豆。
“算了。”他道。
总算吃了东西垫了垫肚子,柯简却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他们交谈中的旁观者。
温麓然问了宁寒柯一些很通畅的问题,比如他和柯简是怎么认识的、大学时怎么没见过、他的大学在哪读的、又学的是什么,为什么从没听柯简提起过。
其实柯简也很好奇宁寒柯的答案。
温麓然显然是没有那么多的饮酒经验,毕竟他今年研三也刚毕业,听着宁寒柯的话,他不断地点头,居然有一些醉了。
宁寒柯说,他是柯简的高中同学,但认识是因为有人很笨考试不关闹钟,大学出国了,在腐国的某所大学里修金融
至于为什么从没提起过。
宁寒柯望着柯简的眼睛,他下颚轻抬,语气散漫:“这个,我也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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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简只是微微笑了下,朝温麓然解释道:“当时他出国了,后来就没怎么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