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予微怔了两秒,随后彻底被她这个负隅抵抗的反应逗笑,嘴角勾起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起来。”他声音原本温淡低沉,此时又带着早上醒后不久的微哑和及不可察的笑意,十分的好听。
可孟宁青听来简直是魔音入耳。
她双手在被子里捂住了耳朵,不为所动。
谢时予看着好笑,伸手便要掀被子把她从里面捞出来。
孟宁青手脚并用死死抱住被子不放,但奈何谢时予力气太大,把她连人带被子的拉了起来。孟宁青像是没了骨头一样的往后倒,试图重归软床的怀抱。
但愿望落了空,被人中途截胡,落在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起来,车到了。”声音从胸腔直接传到耳朵里,显得是那样的振聋发聩。
孟宁青有些绝望的近乎哀嚎,“我不起,你该去公司了,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她声音还带着未睡醒的软糯鼻音,听上去像是个可怜的小兽在哼唧。
谢时予听她说的就知道人还没醒,难得耐心的提醒她,“忘记我昨天说的了?带你去山里玩几天。”
“什么山啊,我要大床。”孟宁青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她哪都不去,只要睡觉。
谢时予耐心耗尽,眉梢轻挑,漫不经心地说:“看来是真的忘了,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说着,他便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她的唇,强势的吻长驱直入撬开她的贝齿,手也从抱着她柔软的腰肢顺势向下。
孟宁青的眼睫猛地一颤,彻底清醒,整个人努力向后仰。几乎连滚带爬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掌控范围跳下了床,边撤退边说着,“啊……我想起来了,这就去洗漱。”
甚至由于太急,脚刚沾地时还踉跄了下,差点又倒回床上。
谢时予本来也不想真的再做点什么,时间不够。看着她赤着脚,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哑然失笑。
孟宁青跑到浴室,关上门,整个人靠了上去,有些心有余悸的轻拍着狂跳的心脏,觉得自己逃过了一节。
早上的男人惹不得,生怕他再来一出,她现在腿心都还是酸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手撑了下酸痛的腰站起来,看着镜子前那轻轻浅浅的的痕迹时,那些清晰又羞耻的画面在脑海里一一闪过。
他软硬皆施,又哭又骂几近崩溃。谢时予指腹摩挲着她的眼角,忽然指了指某处。到了这种程度,他的嗓音越发的好听,哑沉着声音说:“下次试试这样。”
孟宁青神色微变。
谢时予不愧是个成功的商人,十分会利用时间优势进行谈判,为自己获取最大化利益。
孟宁青只迟疑了一秒钟,便不得不快速点头,胡乱的答应着。
他这才放过她,过了会儿在她耳边嗓音微哑的说着,明天和乔嘉言他们一起去山里玩几天。
那个时候的她大脑空白,又哪里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