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萧枫完全醒神后,登时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原先那万紫千红,彩团锦簇的花圃竟已是花残凋零,一片狼藉,那里有适才片丝的雅致景观。大为疑惑下,寻思: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实验室出了问题?念及于此,心下陡惶,急忙朝实验室奔去。
他时下,对刚才的回想,已然毫无,只知道两件棘手之事,自己已经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他更不知道,那花圃的毁坏,实是他自身灵力外泄的结果。
萧枫如阵风似的到了实验室,那狂劲,顿时把十数个埋头钻研的专家,唬了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紧急大事。
王宜昌问道:“萧同学,发生了什么事么?”
萧枫见得实验室一切安好,瞬时放下心中大石,但听得王宜昌的询问,又见到他脸上那讶异的神色,登时心中一动,暗忖:时下岂非绝好良机,正是那解决之法的试行阶段。
念及于此,强抑心中欢喜,脸上故作愁闷的道:“王教授,由于你们的实验,夜以继日的连续进行,邻家的公司,已经向我们德胜能源提出了抗议。其实,单是实验,还无所谓,可那偶尔的爆炸声,实是让他们心惊胆战的寐不能寝。你看……?”
“不行,不行,我们的实验,正到关键时刻,怎么能中断或是停止,难道你不想实验新能源了吗?”王宜昌忿忿的说道。其他的专家,也是围在王宜昌的身后,脸上露出了相同的神色。
萧枫心想:这帮老人,果然很倔。可他想归想,嘴上仍忙道:“教授,别误会,不是要你们中断或停止这个实验,而是想让你们最好在晚上不要挑灯夜战。毕竟我也很难!外人已经提出了抗议,而且还说要上告法院,虽然我家实力雄厚,可值这风雨之时,却亦不能太过招摇。唉……希望各位老师,能体谅学生的难处。”话音方落,即已向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可是?可是这实验……?”虽然听到萧枫难做,心中亦有些内疚,可是这实验的魅力,委实让他不忍把它暂搁一旁,而自己却回去‘呼呼’大睡。
胡匡庸一见,心想,我得助阵加力了,不然这些老头们定不会妥协。当下走前两步,大声道:“王教授,你就体谅下我们这些下人吧!昨夜我不知吵了多少架,和他们吵得喉咙都哑了!”
王宜昌一听,顿时内疚于心,惭愧的道:“胡先生,没想到,没想到给你带来这么多的麻烦,真是,真是抱歉。”
于是这些学者和专家,就在萧枫和胡匡庸的坑蒙拐骗,连手做秀下,只得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继而,就是萧枫应付那周末的约会了,不过幸运的就是,就在周末临近之时,他接到了魏重岳的来函,邀请他参与终南山的修真大会。如此一来,却又让他逃了一劫,也不知是他幸甚?还是某人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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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神龙抖甲
第一章 终南之行(上)
终南山自古就是华夏的修真名山,它峻拔秀丽、锦绣画屏,耸立在华夏之西南大地。山上多奇峰异洞、飞瀑清池,其景色之幽美绝雅,令人一洗烦俗之气,堪称华夏一最。
萧枫一人迤俪于终南的盘蜒山道,望着周遭连绵山势、云绕峰峦,实觉心旷神怡。这次他是单身前来,对于那前呼后拥的生活,已有些厌烦,初时,还有些新鲜,可如今,却觉得这种生活方式,实与自己的生性相背离。
想起这十数天来的所作所为,自己亦颇感得意洋洋。
不过美中也有不足,自王宜昌教授会同成颖,以及他所请来的那些专家朋友,经过了数日的初步探讨。觉得那密宗的’藏密莲花法轮阵’实亦有些微暇,其因在于,便是此阵在佛门中本是用于伏魔之用,故而它吸取的天地能量,亦是以阳刚为主,充满了威猛和突兀。其巨大的破坏性,倘若硬是要参合进机械,只怕到时,反而会酿成巨大祸事。
就在这焦头烂额,一筹莫展之下,幸得魏重岳发函,邀请自己参加那所谓的修真大会,才使自己陡然忆起了终南山‘活死人墓’内的那座‘七星奥相’大阵。如今想想,哪座神阵的精微运行、夺天造化,岂非和‘藏密莲花法轮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且不定那座神阵,比之‘藏密莲花法轮阵’犹要胜上三分。倘若如此,那么这新能源的产生,也就迎刃而解。
思忖间,不觉已到了重阳宫外。此时的重阳宫那里还有当日那丹楹刻桷的风光。虽然碑匾依旧,大字烁金,可是原先那占地极广,宫室连绵的浩大殿群,时下却是稀稀落落,缩水大半,且有些角旮处更是残破败毁,黑熏火痕。不过虽是如此,可隐隐间依然能让人回想起昔日的恢弘壮势,万千气象。
望着师门殿观的沧桑变迁,萧枫不由心下微酸,唏嘘不已,但觉人生如梦,流逝如水,恍惚间,已是弹指千年,重重隔世。正值他黯然神伤,万千思绪之际。忽而一个朗如春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萧公子,你来了,哈哈,你怎不早点通知我,害得我眼下这般失礼。”
萧枫抬眼望去,说这话的人正是刚从宫内出来的魏重岳。
在他身后,尚还随了三人。左后首,是个白眉丰颜,身披缁衣的年老僧人,浑身隐露出一股慈祥和蔼;在僧人旁的却是一个脸目黝黑,身形横矮的中年人,身着一件黑色中山装,显得干净利落,力量无尽;而右首的那个,就不由得萧枫啧啧称奇了。
只见他岁约六十许,破蓝衫,墨腰带,蓬头露顶,手执竹杖,足上更是狼狈,一脚着靴,一脚赤光,虽说初看,令人觉得肮脏污垢,可细细辨视,却又教人深感忻忻自得之深趣,落落不羁之气象。
萧枫本值愁思缅怀,时下却亦只能强颜笑道:“享受山韵,探略水幽,自当一心咀嚼,不然,又怎能领悟到其中的悠长韵味。况且先生身当要职,在此大会即要召开之际,自然是杂事众多,无所余暇,萧某又岂敢叨扰?”
魏重岳哈哈笑道:“只要是公子前来,莫说些微琐事,纵然是天大的事,魏某亦是抛於脑后,先陪贵客。”说到这,身子一移,向旁闪了一步,现出身后三人的身影,微笑道:“萧公子,我来替你介绍下。”
右掌指着那年老僧人的道:“这位是五台山清音寺的主持方丈,寂空大师,同时亦是我虬龙组五大长老之一。”
萧枫忙道:“久仰——”
寂空亦微笑颔首,合什一礼。
这时,魏重岳又指着那中年人道:“这位是葆和宗的当代宗主,石良。同时亦是我虬龙组五大长老之一。”
萧枫又是忙道:“久仰——”
待萧枫与石良寒暄之后,魏重岳指着那邋遢老人道:“这位是本派护法长老,更是本派支脉遇山门的门主,竹杖翁龙魂忧伤。且亦是我虬龙组五大长老之一。”
萧枫听得此人竟是同门,不由很是讶然,心想这本门宗旨,虽说提倡俭约朴素,可亦不须这般不修边幅,放荡不羁吧!当下也是“久仰,久仰。”不过他对魏重岳身后三人,为何俱是虬龙组的长老,倒亦颇感稀奇。不由用一副探询的神色,向魏重岳望去。
魏重岳见他这般,不禁莞尔,说道:“萧公子不必讶异,这三位确实是虬龙组的长老,适才我们本在叙话,可听得道童来报,有一年轻人独自上山,不多久即要到重阳宫外。我一听,便知这年轻人必是公子无疑,故而才唤他们一同出来迎接。而他们亦想亲自来感谢下公子的授艺之恩。”
萧枫一听,当即向哪三人道:“雕虫小技,怎劳三位长老如此厚待,萧某汗颜。”
但他心下也在疑惑,本道,凭魏重岳的实力,至多是全真随山门下,一寻常弟子而已,可眼下见他的朋友,不是一派之主,就是一寺方丈。如此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