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漩涡边缘的光影残片在吴辰的掌心上漂浮,它既残留的有主位面的特征,又带有现实宇宙的规则。
这是同化的开端,是吴辰极力避免抵御的,残片散着蓝色的光晕,如水的光晕散开来,排斥周围的光线和色彩,渲染房间里的大片面积。
吴辰用两根手指将它捏散,残片溃散成沙粒一样的光点,玻璃窗自动展开,光点像萤火虫一样飘荡出去,像云雾一样蔓延开来。
午后的阳光分外耀眼,一转眼,蓝色的光点就在视线中再也分辨不出,它们携带着吴辰的印记,将整座城市的上空完全覆盖。
然后,就是寻找,寻找波动最剧烈的情绪,寻找精神最暗淡的个体。
敲门声响起,吴辰收敛自身的气息,“进来!”
“老板,那些警察又来了,这次他们一定要见你!”柳洁进来说道。
吴辰皱了皱眉头,看来要闹出一个更大的动静,把周围的视线都吸引过去。
吴辰边走边问:“苏静呢?”
“今天幼儿园有家长会……噢,看我,你的午餐在微波炉里……爱心营养午餐哦!”
吴辰笑了笑,下了楼,果然见到那位有一面之缘的派出所所长,还有那位看谁都不像好人的菜鸟女警。
吴辰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在二人对面的卡座上坐下。
大底推荐号再没有以前那么神奇,所以店里的人气一直都在回落,现在已经基本稳定在一个正常的,人气高涨的程度。
推荐号吴辰再没有预测了,连续正确的第九天,变量持续累积之下,未来的结果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改变,这种改变生时,吴辰的体验着实很不好受,意识中,有一种窒息的灼烧感,如果不是现在的他已经脱胎换骨,想必这一次因果反作用的不适,就足以让凡人时期的他奄奄一息。
吴辰在和两名警察敷衍,那些带着他印记的光点已经开始从天空中往下飘落,它们和大气中的尘埃混杂在一起,肉眼根本无非扑捉,正在这时,吴辰的心口一痛,他脸色不变的回答着警察的询问,不动声色的翻开手掌看了一眼。
裂痕又扩大了,半位面的创立,刚才的漩涡残片,让不多的力量再次损耗,所有的神性已经投入到主位面的加成熟之中,自身的恢复又在现实宇宙队的侵袭下,入不敷出!
吴辰大致估算了一下,在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位面结晶就会碎裂。
“……吴先生,你看看这张照片,上面的人是你吗?”
吴辰接过相片看了一眼,“不是!”
“噢?”刘勇拿回照片,“怎么吴先生对这张照片一点都不吃惊,不好奇?”
这是一张街边摄像头拍摄的,上面有一个男子顶住疾驰而来的黑色跑车,救下了身后的一位少妇和她的孩子,相片很模糊,但大体也能看清楚吴辰的侧影。
“不感兴趣……”吴辰摇头,站起身,“我还有事,就不陪二位了……柳洁,你过来看看他们还有什么需要。”
吴辰一走,早就愤愤不平的女警恨恨的问:“大刘,为什么你对他这么客气,这照片上的人明明就是他,我们有视频,有证据。”
“有证据又如何?”刘勇心平气和的将照片放回包里,“人家是见义勇为,做了好事又不想承认,你能怎么办?”
“你怎么这么说?”女警摘下帽子,黑亮的马尾掉落下来,“上面怎么要求我们的?异常,一切异常,他……”
“嘘!”刘勇竖起手指,“稍安勿躁,他当然有问题,但我们也要有耐心,好了,别说了,人来了,我们走吧。”
柳洁追着送两位民警离开,吴辰坐在二楼的办公桌前将两人后面的话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