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防、韦端、裴茂三人闻言,脸色骤变,不约而同地出列,齐声道:“臣不知……”
“不知?”
刘辩猛地站起身,龙目圆睁,声如洪钟,“毕生为国尽忠,其发明的连弩、曲辕犁,改良的翻车,创造的价值难以估量!”
“尔等却以讹传讹,险些酿成大祸!”
“如此草率,竟然还不知罪?!”
三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冰冷的汉白玉地面,冷汗涔涔而下。
韦端硬着头皮道:“回陛下,我等也是一片忠心,怕陛下遭奸人蒙蔽,怕……”
“奸人?”
刘辩直接打断,目光灼灼道:“若满朝文武,皆如尔等一般,忠奸不分,肆意攀咬,那这天下间,可还有忠义之士,愿为朕,为大汉效力?”
“如此,尔等还不知罪?”
见逼格瞬间拉满,三人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恐。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年轻的小皇帝,竟然如此难缠。
“臣等知罪,臣等知罪!”
三人战战兢兢,声音颤抖,终于妥协。
刘辩怒哼一声,拂袖坐下,目光如刀,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
“念尔等初犯,朕姑且饶恕尔等一次,你们三人官降一级。”
“但若再有下次,朕定严惩不饶!”
“谢陛下隆恩!”
三人如蒙大赦,连忙叩首谢恩。
散朝之后,三人神色慌张地离开了皇宫,径直来到司马防府邸。
关上房门,司马防脸色阴沉,来回踱步。
“今日之事,绝非偶然!”
“刘辩这一招,实在高明,没看连杨彪都没有为咱们说话吗?”
韦端面色凝重,点头道:“司马大人所言极是,如今长安官职已满,咱们的位置,早就有人顶替或取代,好处都被杨彪得了,他当然不会为咱们说话。”
“我猜,他可能心里面还在暗暗高兴呢!”
“是啊!”
裴茂也叹道:“我等被董卓放归,虽然非我等所愿,但身上终究有董卓的印记,早晚必为人诟病。”
“如今之计,我等只能另寻出路,方能有自保之力!”
裴茂的话,彻底点醒两人。
“那依巨光之见?”韦端不禁开口询问。
“鸡蛋可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啊。”裴茂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