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他想错了,还是……
他们中间出现了两位来自不同阵营的入侵者。
这个想法一出现,渝州就在心底大骂自己乌鸦嘴,或者事情根本没这么悲观。
“会不会是孩子看岔子了?”他以某种祈祷句的语气问道。
“看错?不会。”病秧子非常肯定,但接着却又好似动摇般补了一句,“应该不会吧。”
“到底是会还是不会啊?”牛素珍皱着眉追问道。
“牛婶。”刘建民拍了拍牛素珍的肩膀,示意让他来,他走到青年面前,和蔼道:“小兄弟啊,不会和应该不会这两者间,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要不,你再好好想想。”
“我,哎,其实我不是这里的人。”病秧子叹了口气。
这话激起了千重浪,众人反应过来眼前人的身份,莫非他们找到乔纳德了?
果不其然,病秧子接着说道,“我叫乔纳德,来自……不好意思,我记不清楚了,自我苏醒那天起,我的大脑就一片空白,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要往何方。刚才各位的问题是我潜意识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是否正确。”
“原来是这样。”刘建民看了眼满脸泪痕的穆欣,也觉得这事棘手了。
“那个,各位是外乡人吗?你们是怎么来的?走得时候,能带上我吗?”乔纳德吞吞吐吐问道。
“这个……”刘建民一时语塞。
“我们本是泰坦尼克号的乘客,坐船去美国参加一个朋友的订婚宴,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船撞上了冰山,沉没了,我们几个不幸掉入海中,不知怎么就被冲到了这个小岛上。”渝州帮他把谎圆上了。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刘建民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悄悄给渝州竖了个大拇指。
“怎么,你在这里住不惯?”渝州试探道,“我看你和那位名叫安的小朋友关系不错。”
“他们很好,待我也很热情,但是我总觉得这里有些诡异,而且……”乔纳德沉重地咳嗽起来,泛青的唾沫中夹着嫣红的血丝,从指缝中不断滴落,他苦笑一声,“我不得不走了。”
渝州:“你这病?”
“刚醒来时只觉得有些呼吸急促,后来慢慢成恶化成这样了。”乔纳德无奈地摇了摇头,“或许是我的身体适应不了这里的空气吧。”
“别紧张,我们已经在联系外面的人了,很快救援队就会来的。”刘国郁安慰道。
乔纳德苦涩的笑了笑,“怕是晚了,这个地方可没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渝州还想再问,却听乔纳德落寞地咳了两声:“算了算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给你们一句忠告吧,找个空房子住进去,太阳升起时千万不要出来。”
说完,他便忧心忡忡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