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碍于父亲的颜面,两人都上前见礼,“诸位辛苦了!”
几名家将都拱手还礼,“大小姐,公子,言重了!”
迎进了府中,家将的家眷都在后面等着,之前是没敢上前迎接。
如今家眷见自己的男人或者父亲回来,都激动地迎上去,自是一番叙话。
江宁侯对众家将道:“你们先回去歇着,明后几天,休假好好陪陪家人。”
侯爷治军,素来严谨,如今特赦放假,大家都很高兴。
家将们进去之后,江宁侯夫人便含笑上前,温情脉脉地道:“你今日尽兴,定会多喝,已经命人备下了解酒汤,快进去喝。”
江宁侯看着她,“你倒是体贴。”
江宁侯夫人轻声道:“夫妻之间,说这些便见外了。”
江宁侯道:“你嫁我多年,伺候父母,也送走了我母亲,我记着这份情,看在这一点上,无论你做错什么,我断不会休了你。”
江宁侯夫人心中突突跳了几下,勉强维持着笑意道:“说这些做什么?”
江宁侯道:“这是我给你的保证和承诺。”
说完,便大步进去。
李良晟不安地看了江宁侯夫人一眼,江宁侯夫人压了压,道:“进去吧。”
进了正厅,江宁侯夫人见他坐在了正座之上,他随身携带的鞭子则搁在桌子上。
这是他一贯的做法,但是如今看在李良晟眼中,他却害怕起来。
江宁侯夫人吩咐下去,“上解酒汤!”
奴才们下去了。
江宁侯夫人领着子女入座,李齐容便问道:“父亲,这一路可辛苦了吧?”
江宁侯道:“辛苦在于行军打仗,这一路回来,胜局已定,何来辛苦?只有归心似箭。”
李齐容巧笑倩兮,“母亲盼您,何尝不是望眼欲穿?”
江宁侯瞧了夫人一眼,见她脸色顿红,嗔了李齐容一眼。
这些年,她素来如此。
簪缨世家出来的大家小姐,情爱之事,鲜少会说,多年与他,算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但是,这些都是假象。
他知道,一直知道。
但是,若无伤大雅,他也不管。
醒酒汤上来了。
一名身穿绯色衣裳的女子端着盘子进来,盘子上放着一碗汤,此女行动步伐不疾不徐,裙裾几乎不怎么扬动,绾着凌云髻,饰金步摇,面若桃红,眉角生情。
她进来之后,把汤放于桌子上,轻启唇齿,“侯爷请用解酒汤!”
她的声音宛若黄莺,清脆婉转,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但是江宁侯夫人和李良晟姐弟却脸色大变,已经警告过她了,她竟还敢出来?
江宁侯看着她,众人屏住呼吸,江宁侯眸若利刃,气得几乎要站起来掌掴这个愚蠢的东西了。
她早备下的一套说辞,若侯爷得知李良晟已经纳妾,那么这套说辞便废了。
之后说什么,侯爷也不会信。
但是,幸好侯爷也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
眼,并没问她是谁,端起了解酒汤便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