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弛将周晏礼的信息反复看了好多遍,直到滚瓜烂熟,他心脏酸酸涩涩的,一阵绵密的疼痛从骨缝里传来。
他坐在餐桌前,勉强吃了点饭,又将剩下的悉数放进保温饭盒中,准备拿给李兰。
吃好饭后,陆弛带着饭盒回到医院,接替了李兰的工作。
夜里两点钟的时候,陆长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陆弛隔着玻璃远远地看了陆长丰一眼,虽听不到彼此的声音,但通过嘴型,他看到陆长丰对他说,要好好休息。
他鼻尖发酸,把额头贴在玻璃上,朝父亲颔首,用嘴型告诉父亲,你别担心。
半分钟后,陆长丰再次陷入昏睡。听值班的医生说,陆长丰还要留在监护室中观察三天,若是这三天中都没什么问题,接下来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陆弛麻木地点头。
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慢慢滑了下去,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
这一刻,比起开心,陆弛反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甚至不敢发出声响,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惊扰了这场梦。
作者有话说:
写这章的时候循环播放着张敬轩的《只是太爱你》,感觉非常贴~爱你都变成伤害你,我们的爱快要窒息,不是故意,只是太爱你~
第53章他从来都没欺负过我
术后,陆长丰恢复得不错,很快就转入了普通病房。
虽然请了护工,但陆弛与李兰都对陆长丰放心不下,于是他俩商量好了,一个白天、一个晚上,轮番守在医院中。
那段时间,陆弛每天晚上整夜整夜地耗在医院中,白天还要抽出时间来处理公司的事情,实在心力交瘁。
不过,他只能一个人硬抗下去。
自从周晏礼离开琴岛以后,陆弛与他每天都有一搭没一搭地联系着,但却仅限于此,谁都没有提出要更进一步。
他们会在早晚给对方发一句早安、晚安,偶尔也会打电话,但谈及的大多是陆长丰与李兰的情况,或是偶尔聊聊家常琐事,却从不涉及风月。
陆弛没说过要回去的事情,周晏礼也并没有问起。他们一个不说,一个不问,好像陆弛回不回上海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春天时,陆弛的状态突然变得很差,每日嗜睡,又没什么胃口,低落的心情一连持续了几十天,身心俱疲之下竟然病倒了。
那是一个寻常的晚上,他照例来到医院陪床,半夜他躺在陪护床上,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等到清晨时分,陆弛忽然觉得冷得厉害,他很是困倦,本想抗一抗的,可没过多久,竟开始浑身打颤。
于是,陆弛勉强起身,去护士台要了个体温计,量过才发现自己发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