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苍承忍不住攥紧了自己的手拐。
他盯着林曼冷声问道:“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
林曼其实心里很害怕,她从来都没想过外公会来这里。
外公过来已经很糟糕了。
如果她不抢占先机,那她更要完蛋。
虽然知道她说这些话,有可能会惹得外公不高兴。
但既然必须要做,那她就要把江眠的坏名声给坐实了。
林曼悄悄吞了吞口水,极力维持镇定的道:“外公,这件事说起来真的挺巧的。”
“你也知道,时砚父母双亡,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其中就有一户人家总打时砚的主意,欺负他孤零弱小,想招他为上门女婿。”
“但是时砚一点都不喜欢他家的姑娘,可那户人家就歹毒的散播时砚和那姑娘有婚约,必须得履行承诺。”
“时砚年纪小又没有父母撑腰,只得屈辱地住进了他的家里,但在时砚的内心,没有一天是屈服的。”
“他的父母刚被平反,那户人家看到了其中的利益,就立马逼迫时砚结婚。”
“时砚是真的不喜欢那姑娘,哪怕那姑娘多次勾引他,可他还是无法欺骗自己的感情。”
“所以在那户人家给他张罗婚宴的时候,他就逃婚了,直接参军去了部队。”
“可是这次回来,那户人家听说时砚当了排长,就又起了心思,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他家姑娘之前还投河寻死,试图逼迫时砚和她完成婚约。”
“时砚非常痛苦,我们也纠结了好一阵子,我当时都想着,如果他们真有什么劳什子婚约,我肯定不能破坏人家的婚事。”
“我就找那姑娘谈了谈,谁知她就认识了我大表哥,结果她连谢时砚也不要了,处心积虑开始勾搭起了大表哥。”
“真让人想不到,这才多长时间啊?大表哥就被她勾到家里去了,未婚同居呢,这传出去穆家还要不要脸了?外公你说这像话吗?”
穆苍承冷着一张脸,听完之后,他瞟了林曼一眼问:“所以,她这个二婚的名声,是从谢时砚那里落下的?”
林曼表情一僵。
穆苍承又道:“那谢时砚岂不也是二婚,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林曼连忙解释道:“农村办了酒宴就算是结婚,其实他们也没领证。”
穆苍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片刻后,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回房去吧。”
林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这?
她把话都已经说到这种程度了。
为什么他听完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到底哪里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