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不一会,谢均便发现了一个缓坡,上面阳光正好,而且土壤湿润,不远处的一堆乱石下还有一个咕嘟咕嘟冒水的小泉眼。
“好地方!”
谢均两眼冒光,立刻止住马匹,安抚她就此站下。
这里就算没有野兔,说不定也能打到少见的羚羊。
小心翼翼下了马,轻轻摸上缓坡,谢均四下环视一圈,有几个地方当时疑似有兔子洞,但他现在也不敢打草惊‘兔’,就只好悄悄地趴在那里,埋伏了起来。
这种困守的方式最过于无聊了,又要集中注意力盯着四周环境,又要和不断涌上来的困意相抗衡。
也许是这几天在外面也没睡好,现在暖阳一照,身下还有柔软的草地做铺垫,谢均的眼皮不住合上,睁开,合上,睁开。
坚持住,可不能睡,睡过头可就坏了。
谢均接连打了几个哈欠,实在遭受不住了,于是拔出箭矢准备给自己手掌来一下,用刺痛唤醒自己。
把搭在弓上的箭矢拿下来,对着手掌轻轻一戳,锋利的箭矢瞬间给手掌上印了一个白点,刺痛的感觉瞬间传进大脑,一下驱散了那股困意。
“别最后兔子没抓到,给自己手搞伤了。”谢均嘟囔一句,又换了个姿势趴着。
正在他重新进入趴伏姿势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踏过草地的声音。
“?阮五这小子怎么回事?”
谢均脑子发闷,这小子才追来就算了,没看到自己在这趴着呢吗?还不下马?
眼看就算有兔子也被吓跑了,谢均气愤的准备站起身来,问问阮五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就看到眼前一片阴影飘过来。
再一抬头,一双碧眼和黑眼睛对视在了一起,两人面面相觑。
双方再视线下移,一人身穿土布衣服,一副寻常百姓打扮,却手拿着弓箭,腰上挂着一口刀。
一人则是头顶蓄发,四周剃光,脸上纹刺了一些图案,身穿皮甲,坐下一匹快马。
“我次奥!”
“?u?!”
两个不同语言,同个意思的语言同时从两人嘴中响起。
下一刻,两人都意识到了不妙,谢均弯弓搭箭,羌人弯刀高举。
“不不要!”
羌人看着反光的箭头,惊骇到了极点,连忙操着生涩的话语制止道。
而谢均听着羌人的话,心里一惊,但丝毫不敢放松拉成满月的弓矢,而那羌人也不敢乱动,生怕引起谢均的误会,他一松手,那弓箭就问问插进他的头骨中了。
而谢均也怕这一箭没搞死这个羌人,被他一刀劈中。
就这样,两人一人在地上,一人在马上,一人持弓,一人扬着刀对峙起来。
半晌过后,谢均率先有点坚持不住了,肌肉拱起的双臂微微发颤,大臂不住地传来阵阵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