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酒味说话颠三倒四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把自己摔成这样子,他们的确第一回见。
“大师——”
见人不相信,他紧紧扒着警官的胳膊。
“我要见那个大师!”
四十多岁的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这实在是不怎么好看。
就又可怜又好笑。
有警员去查看公安大院外面的监控。
被抱住了胳膊的警察也有些哭笑不得。
完全将他当成喝了酒把自己摔的神志不清的醉汉。
有点想要嫌弃,但又有些想笑。
“什么大师?这是公安局,老乡,你家在哪里啊?医生还没到,你在里面歇一会儿,醒一醒酒,其他的咱们再说。”
张老汉不愿意撒手。
“咋样啊刘哥?我这边查监控没看出什么来,他自己跑过来的,摔了好几下,估计就是喝迷糊了。”
“我看了,应该是隔壁村上的村民,可能喝晕了头摔了,丢了方向感,就一路过来了。”
“那还行,”被抱住胳膊的警察无奈的笑了声,“还知道有困难找警察。”
唐今一行人住在村外的一处酒店。
地方虽环境一般。
但因为小奶今从小在道观长大,对这些根本不挑剔,这一觉睡的可香。
倒是唐文霍睡不习惯这张床,抱着崽崽起来,给她泡了一杯甜牛奶让他坐在他怀中捧着杯杯喝的时候微微皱着眉头。
一大早。
晨曦浅淡的透照进来。
青年还没戴眼睛,屈指按住眉心,顺着一个方向缓缓摁压。
那颗泪痣在紧闭的浓密眼睑之下于清晨闪光。
唐今一个豪饮,干了杯杯奶。
唇角还沾着小奶沫仰头看过去。
唐文霍刚好睁开眼睛,好笑的拿着纸巾去擦‘小花猫’的脸。
纸巾蹭过来,小奶团子紧闭大眼,擦完之后一骨碌的爬起来,小手手伸着。
“哥哥,今今给你按按。”
唐文霍惊讶。
看出他的吃惊。
小奶团子一弯唇角,小下巴微扬,表现出独属于她含蓄的小得意来。
“面相身相在很久以前也能治疗看病,不过毕竟不是专业的,能看出几分门道来,但到底还是医院厉害,医生护士哥哥姐姐们专业。”
唐今站在床上,掰着手指给他细数,“今今还学过各个地方跟健康的关系,像是头发,古有言:‘其华在发,观发识病’,肾气充足,人就会精神充沛,头发黑亮,反之,若是肾气衰弱,就会未老先衰,毛发脱落头发早白。”
小奶团子说的一本正经。
唐文霍虽然吃惊于唐今小小年纪真就明白这么多,但想着这几天掉的头发,听见这话还是觉得腰间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