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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芩姐姐,给,送你与娘子的。”
小芩笑着接过来,对秦卿道:“年年过端午也不曾有,谁曾想啊,这辈子活这么大,第一个送我香囊的男人还是小安。”
“不过,怕不是我与娘子独有的罢,约摸着所有姐姐娘子都有份儿?”
小芩挑了挑眉,打趣道,她今日着了身水红裙衫,头上绕了根血藤玉钗,颇为素雅却十足的好看。
小安看着她,挠了挠头,红着脸,“没,我就买了两个孝敬给您和娘子呢!咋有钱送别的人啊?”
“瞧瞧,这是变着法的诉苦来了?”
小芩说道,从袖口中取出一颗碎银扔给小安,“吶,可别说姐姐不疼你,拿着去买点儿好吃的,给中眼儿的姑娘买点儿礼去。”
“我都说了没有应眼的姑娘!”
小安将银子丢了回来,拿了熏筒气鼓鼓的走了,约摸着是真恼怒了。
小芩讶异地嘿一声,“这小安今儿怎么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还气上了?”
秦卿端着银耳汤喝着,笑道:“许是被你的话伤着了。”
小芩嘟嘴,“我伤他?哪里的事儿,多大的小伙子了,开个玩笑还气上了。”
秦卿不语置否,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是说破也就没了意思。
午时间,秦卿闲的无事可做,便也取了点五彩线缠着。
她将编了个头,便听得小芩从外噔噔噔的跑上楼来,大喘气儿的开了门进屋。
“怎么了?”
秦卿问道,漫不经心的继续缠着五彩丝线,耐心十足。
小芩顾不得喝口水,冲到秦卿身旁,“娘子,不得了,我方才在集市买金银糖时,看到官府出了布告,那喆娘同那薄情郎被官府抓了,而且报官抓那两人的还是个长头发的和尚!长得极好看!”
最后一句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秦卿编织丝线的素手微顿,笑道:“你看着了?”
小芩摇头,目露遗憾,“听茶坊婆子媳妇儿们说的,听说那薄情郎被吓魂不守舍的,上了公堂时嘴里还念着什么对不起啊我的错之类的,估摸着也是良心发现了罢。”
“娘子?娘子?”
小芩的呼唤唤回了秦卿飘远的思绪,“怎了?”
她看向小芩,小芩却看向她,“娘子可是有何不舒服?方才怔了半晌。”
秦卿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想通了罢了,对了,布告可出了如何处置那二人?”
“嗯,那薄情郎和盘托出了,喆娘子也供认不讳是她与那薄情郎一同计划杀害了戏女,官府判了二人杖刑流放。”
小芩接着秦卿的话头说道。
秦卿了然的笑着,只是笑着笑着想起了什么,推开了手中的线篮子,说道:“我出去一趟,和鸢妈妈说一声。”
说着便下了楼走了,衣袂如同风吹曲柳一般,在空中划出优美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