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帝,既然辟邪剑法要自宫才能修炼,”作为女子的金环真,脑海猛然冒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您说,我要是练,会怎么样?”
“不知道。”杨拓回道,“但,你要是不怕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可以一试!”
咚!
“那,还是免了。”杨拓此言一出,金环真心脏剧烈跃动了一下,俏脸发白,连连摆手。
“这辟邪剑谱,就是本座要找那么多丐阉的原因。”杨拓道,“尤鸟倦,你们四个负责传授那些丐阉最基本的武学常识,教导他们学这辟邪剑法。半年后,本座要看到一支辟邪卫!”
“属下明白。”
尤鸟倦四人恢复过来,齐声应诺。
“下去吧!”
“是!”
随着杨拓的命令,四大凶人运起轻功,消失在珍宝阁三楼。
“主公,这四个家伙靠不住。”
待四大凶人离去后,此处并未重返寂静,杨拓在朦胧灯光的映照中,坐在太师椅上,静默不语。良久,一道矫健身影自房梁上跃下,出现在杨拓面前。俊美如玉的面容在灯光中浮现,眼中蕴着无尽自信。
“您让他们代您修炼辟邪卫,恐怕他们会将这支辟邪卫训练成对他们唯命是从的死党,以此要挟您。再者,阉人一直活在歧视中,甚至没人把他们当人看,练了辟邪剑谱这种可以扭曲心性的武功,恐怕会失控。”
说到最后,这个被杨拓招揽,代杨拓前往福州向阳巷林家老宅,取得辟邪剑谱的青年人,面上尽是发自内心的担忧。
“本座知道。”杨拓神色平静,“惜朝,你吩咐下去,在送给辟邪卫的饭菜中下腐心丸,一旦有人要造反,就让他们品尝一下剧毒钻心之痛。”
腐心丸,失传已久的毒药,一旦服用,平时尚且无碍,可一旦被炼制腐心丸的人催动,就会品尝到锥心之痛,最后心裂而死。
“是,主公。”听到杨拓要给这支尚未成型的辟邪卫下腐心丸,青年男子瞠目结舌,心底更浮起一抹庆幸。
“惜朝,你老实回答本座,”针对辟邪卫下了一道后手后,杨拓剑眉一扬,打量着身前的青年男子,“本座派你去取辟邪剑谱,你取得辟邪剑谱后,真的没想过自己练吗?”
“主公,属下的确想过练辟邪剑谱。”面对杨拓的这个问题,青年男子先是一怔,随后坦然道,“但,看到修炼辟邪剑谱的条件如此苛刻,属下就放弃了。”说到最后,青年男子面上尽是自嘲。
“我顾惜朝出生于妓院,自小在别人的歧视与白眼中长大,纵然得遇名师,习得一身文韬武略,可因为出身,既无法参加科举,也被武举拒绝。即便从军,也只能当一辈子的大头兵。若非主公派人招揽,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不在乎我的出身。”
“但,正因为我自小是在歧视中长大的。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更知道尊严的价值。修炼辟邪剑谱,纵然成为天下第一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一个没人看得起的阉人。属下愿跟随主公,凭自己的一身本事,让所有鄙夷我出身的人都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