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姐煞费苦心地安排这么多巧合,总不能空手而归。”乔靳南潇洒地站起身,面上带着几分嘲讽,“你开个价,省得彼此浪费时间。”
杜若眉头紧蹙,双手握成拳,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生气过了,气到咬紧牙关,身子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或者杜小姐能把这些巧合解释清楚,我也想听听你能怎么圆回来。”乔靳南笑着,缓步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杜若比他矮了整整一个脑袋,气息完全被他压住,随着他的靠近,还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
乔靳南站定,双手插在裤兜里,俊俏得没有瑕疵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双黑沉的眸子冷然睨着她。
有钱,有脸,有身份有地位,这样的年轻男人身边向来扑满各色狂蜂浪蝶。
但杜若压根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会招来这样的误解,怒极反笑。
“是啊。乔先生也看到了,我现在住的地方根本就是一贫民窟,我过得穷困潦倒落魄不堪,正缺钱缺得紧呐。您就掂量掂量,看您儿子值多少钱,估个价给我,省得我用那么拙劣的计量缠着你们呗。”
她抬眼,灼亮的双眼毫不示弱地对上乔靳南的眸子。
☆、插pitre5
大概杜若的反应出乎乔靳南的意外,他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怔愣,就那一刻怔愣的间隙,杜若剜他一眼转身就走。
出了住院部,凉风一阵阵地扑在脸上,杜若才清醒了些。
她刚刚竟然生气了。
气得浑身发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她抚了抚额头,不该这样的。
随口几句话,一个恶意的揣测而已,她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张牙舞爪地跳了起来。
她回头望了望住院部的高楼,她气得直接下楼就是秦月玲的病房都忘了。
杜若直接在台阶上坐下,看着住院部进进出出的人,心中五味杂陈。
归根到底,让她暴跳如雷的,并不仅仅是乔靳南盛气凌人的态度和不负责任的恶意揣测吧?她更在意的,是被他无意中踩中的痛脚。
为什么留学回来这么多年还过得这么落魄?为什么家里会有孩子的玩具和衣服?为什么刚刚从警察局出来人就在医院?
有些事情她以为她已经坦然接受,可面对旁人的质疑,还是说不出口。
落魄是因为当年她留学回来,并没有拿到毕业证;有孩子的玩具和衣服,是因为她也曾经有个孩子,到今年,该和乔以漠差不多年纪差不多的个子;经常出入医院是因为秦月玲在她生下孩子那年出车祸,在医院一躺就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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