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怕,再不说,没了机会。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杜凌萱血红的双唇轻颤,语调沉痛,她自然听出了他口出的他们是谁,他何以让她如此恨他之后,再亲口告诉她她一直在为父母报仇都只是个误会,一个笑话。她一直以来都像个白痴一样被蒙在鼓里,她就像个小丑般在一旁自编自导了一场报仇的戏码,最后,有人告诉她,他们没仇!摇摇欲坠的身体半跪在地,烈火焚身哪里及得上心,被忽然挖去的一个洞。
呵呵!此时,多么讽刺!
“好戏,本座从未看过这样精彩的戏,如今二位本色出演,真是精彩绝伦啊,哈哈哈”月邪见段铭枫步履轻浮,身形已乱,心知药效已起作用。张狂肆掠的笑声透过森寒的面具荡在幽深的密林内,惊起了一众鸟群。带着周身阴沉凉薄之气一步步朝段铭枫走去。
“我……”段铭枫痛楚怜惜的眸子看向她自嘲空洞的双眼时,突然没了言语,当初的确有意瞒她,如今……他只觉得连辩驳都那样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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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段铭枫冰冷的视线触及月邪时,无尽杀意聚在眼底,身体本能地朝杜凌萱倾去,欲伸手将她护在怀里。
“本座忘了告诉你,噬魂散的解药乃至阳至热之物,每半年发作一次,除服噬魂散与之相互克制外,无解。”月邪俯身在段铭枫身侧,冷笑道。看着段铭枫几乎发狂,临近崩溃的神情,他心中无限快意。
“月邪,本王要将你碎尸万段。”段铭枫怒极,右手猛地向他出掌。
“王爷?”看着被月邪打飞出去的身影,杜凌萱惊醒,拖着沉痛的身体,一步步朝段铭枫落下的地方爬去。
段铭枫此时功力全无,哪里接得了月邪的一招半式,毫无内力的一掌还未触及他半分就被月邪一掌打在心口处,一时犹如鸡蛋碰石头般,心脉大震,猛地吐了口血,而后被震飞出去,直直撞在一株碗口粗细的竹上,落地时又一狠狠撞地,顿时血流不止。
段铭枫剑眉紧蹙,重伤震得浑身筋脉受损,却未吭声。纵是一身紫袍被灰尘沾染了大半,也无半分狼狈。落地后,双手撑地,慢慢起身,朝杜凌萱方向一步一步走去,不时身体一倾,他极力稳住,目光锁在地上的人磨出血色的双手之时,眼里的氤氲湿气恍了满目悲痛的眸子。
是他,没保护好他的凌儿。
就在,他终于快要走到她身边时,月邪突然死死扼住段铭枫的喉咙,银色面具下发出骇人的凉意,他邪肆讽刺地冷笑,看着曾经不可一世,高高在上,叱咤风云的铭王,如今像只丧家犬一样被自己肆意玩弄,真是大快人心!
“不要,你住手。”杜凌萱死死看着那一幕,心仿佛停止了跳动。
“你不是觉得他恶心,如今替你杀了他,你不是该感谢本座,嗯?”月邪止了笑意,转眸故作不解地望着杜凌萱。
“不要,我求你。”听着月邪凉彻骨的声音,杜凌萱只觉身处冰窖,一时没了烈火焚身的痛楚,只有来自不远处扼着段铭枫喉咙那人的恶魔之音。
“凌……儿……”段铭枫声音断续,两个字发完,犹如没了音般。额上的血脉暴涨,双眸仍是望向杜凌萱,对月邪却是满满的不屑。
“呵,本座说过,本座不喜欢尽如人意。”月邪扼着段铭枫向她靠近几分,居高临下地望着杜凌萱,笑道。
月邪看了眼段铭枫暴涨的青筋,将死仍是不屑的神情,看了眼地上的杜凌萱,朝秃鹰递了个眼色。秃鹰会意,一把拽起地上的杜凌萱。
月邪左手捏住杜凌萱的下颚,语调轻佻,侧头对满目怒火,欲用眼神将月邪凌迟的段铭枫轻笑道:“这女人的滋味还真是令人怀念呢。”
“你……”段铭枫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刮,才发出一个字月邪力道又紧了几分,段铭枫因缺氧而瞪大双眼,一双眸子几欲焚尽万物。
“段铭枫,你不能丢下我一人。”杜凌萱见状,一双含泪的眸子瞬间死寂,不舍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绽放出一抹笑颜,仿佛独立天地间的一株百合,璀璨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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