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你不舒服么?”越楼来搀我,突的给金世遗打开。
“你是谁?”他问的越楼,盯的香无,后者只轻轻一笑。
“我是师父的徒弟,你又是谁?”
“我?”他回头来,看着我,我不由自主的又低了眼,“我是厉胜男的娘家人。”
家人?口鼻一紧,有泪没止住的落下,我忙的转身悄悄擦了去。
“越楼,这没你的事,你先下去。”香无挡过来,轻慢的笑着,“有朋自远方来,我们做主人的,怎么说也要好好招待一下。你说是吧,娘子?”
娘子二字,给他叫得万分可恶。
越楼疑惑看着我们,顺了楼梯上去。
“金大侠,跟了一路也很累了,坐下来歇歇。”香无貌似大度的一举,自己倒先坐了下去。抬个眼角瞥我,嘲笑之意表露无疑。
这时候再不坐下,倒显得我小气。
“你——怎么样?我是说你的伤。”他开口,手无觉的过来,香无眼尖的一掌拍下,隔开。
“说归说,别动手。”
金世遗瞪他一眼,还是缩了手。
“我很好——劳你关心。”
“那个九分——到底在哪里?”
我抬头看他,他怎么知道的?
他见我如此,猛的一顿,有些尴尬的开口:“那个——我在路上听你们说的——”
“你跟了一路?”
“小人。”香无嗤笑着一句,悠哉饮茶。
“我——只是有些担心——只要你们找到药,我看你吃了,我便安心了。”
什么时候起,他跟我说话如此小心客气?呆楞的看,他的相貌依旧,我却已经如此憔弱。
真是好笑。
“你不用担心——有他陪我,一定没关系的——”
我回头,香无面无表情。
“金世遗你不会想跟我们一起去吧?我想,这很不方便。”
“我没跟你说话。”
“笑话,我娘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又算什么?”
“我说过了,我是厉胜男的家人,我要保护她,不让任何人,伤她一分一毫。香无,包括你。”
头重得抬不起,我只想一个人好好安静。
香无叹气,猛的抓了我的手站起要走,金世遗上前阻了我们。
“干什么?”
“我只觉得无稽,一个伤她最深的人,居然可以放肆的谈论——保护。”香无如是道。
二楼三间房,我和香无一间,越楼一间,金世遗住在我们对面。门稍不合拢便看得清楚。
“想过去就说话,我不拦你。”香无吹着茶,坐得舒服。
我恨他一眼,狠狠的关了门,却看见他一直坐着,向这边张望。
“我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