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璧说罢,抬眼观察朱长龄的反应,只见他面露疑色,眉头微锁,似乎越发认定是朱九真私自传授了“一阳指”功夫。
朱长龄沉吟片刻,缓缓说道:“璧儿,你可知道,我朱家一阳指功法向来秘而不传,你若实话实说,舅舅定当不追究你的过错。倘若你继续欺瞒,那可休怪舅舅无情了。”
卫璧闻言,故作踌躇不安之态,犹豫片刻之后,才低声道:“舅舅,其实…可…可是表妹她……”
卫璧欲言又止,神色颇为为难,心中却是在盘算着如何将此事含糊过去。
朱长龄见状,脸色一沉,心中断定是女儿因痴恋卫璧,竟不惜违背父命,私下传授了一阳指功法。
他暗叹女儿糊涂,因情误事,坏了自己的筹谋。
朱长龄强忍对朱九真的愤懑,语气和缓地说道:“璧儿,并非舅舅将你视作外人,只是这一阳指功法,攸关我朱家安危,我不得不如此重视。”
卫璧闻言,脸上装出愧疚之色,低声道:“舅舅,请恕璧儿之错。实不相瞒,表妹平日里习练一阳指功夫时,我曾偷……暗中记下过一些。”
朱长龄的眼神闪过一抹精明,但随即恢复如初。
他想到,自从将一阳指功夫传授给女儿后,便严格责令她只能在这间隐秘的地下石室中修炼,卫璧自然没有机会偷学。
此刻,卫璧声称偷学了武功,想必是为了维护朱九真不受责罚。
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璧儿,你能如实相告,说明你心中还有我这个舅舅。但你要明白,一阳指功夫乃我朱家不传之秘,即便是亲如父子,也未必能倾囊相授。如今,你既已修炼了这一阳指,恐怕已难脱我朱家之事。”
听到朱长龄的话,卫璧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朱长龄相信了是朱九真传授了一阳指,自己暂时躲过了一劫。
朱长龄目光灼灼地盯着卫璧,沉声说道:“璧儿,你可知,我们朱家祖上原是大理国的大丞相。家世何等显赫,现如今,为何沦落至昆仑山这般偏僻之地,栖身?”
卫璧摇了摇头,故作不知。
朱长龄长叹一声,神情显得有些落寞,说道:“唉,我朱家世代传承着南帝一灯大师的绝顶神功,只可惜你舅舅我天资有限,未能将这些武功发扬光大。为了躲避江湖上的纷争与觊觎,我们朱家只能避居在这昆仑山中。”
卫璧对朱长龄所说,早已知晓。表面上,他仍是装作一副初次听闻,认真倾听,似有所悟的模样。
见卫璧如此认真聆听,朱长龄继续道:“璧儿,方才我察看了你体内的一阳指内功,已然有了不小的根基,来日必有所成就。舅舅我一直想要寻一个像你一样天赋绝佳之人,传他朱家传承下来的武功,期待有朝一日他能够带领我们朱家,东山再起,重现昔日辉煌。”
说罢,朱长龄眼中闪过一抹精芒,暗中观察着卫璧的反应。
卫璧闻言,心中暗笑:“这老家伙,原来是在给我画大饼。也不知,接下来还要说些什么。”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反而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朱长龄见卫璧已经被自己说动,便继续说道:“璧儿,我这一生经历过无数风浪,明白一个道理。要想保全家族,除了高强的武功,还需要足够的财力支撑。”
卫璧闻言,心中一动,好奇地问道:“舅舅,您指的是什么财力?”
朱长龄微微一笑,转身走到墙角处,在墙上轻轻一按。随着一阵沉闷的响声,那堵墙竟然向两侧缓缓分开,露出一个隐蔽的暗室。
卫璧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暗室,内心不禁暗暗猜想,构筑如此一间地下石室,当初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朱长龄面露得意之色,伸手示意卫璧跟上,然后迈步走进了暗室。
卫璧紧随其后,迈步走了进去。
这个暗室约莫十丈见方,周围的墙壁上点着数盏油灯,将整个石室映照得通明。
卫璧的目光扫过整个石室,发现这里堆满了琳琅满目的珠宝财物,还有数不胜数的古玩字画。
“璧儿,这里的财富,足以让我们朱家东山再起,重现昔日辉煌。”朱长龄的语气中充满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