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萌眨巴着眼睛想了想,“照你这么说,我过去二十多年虽然没做过什么大仁大义的好事儿,可也没做过什么坏事,估计老天爷不会折磨我的。”
“不管发生什么,我会陪着你的。”
岑萌的眼睛亮晶晶的,“我最喜欢你陪着我!”
说着,“吧嗒”一声在陶嘉然的脸颊亲了一口。
大街上呢!能不能矜持点儿啊?陶嘉然嫌弃地朝她瞪了瞪眼。
岑萌才不怕她,又凑过来在她另一边脸颊亲了一口。亲完,还歪着头挑衅地看着她。
有完没完了?陶嘉然刚想开口,突然听到很细微的一声轻响,紧接着她的眼睛敏锐地察觉到被什么可以反光的物事晃了一下。她心中一动,联想到之前被盯梢的疑惑,立马有了主意。
她轻声对岑萌说了句“待着别动”,接着迈开长腿,电光火石间就跨到十几步开外的街角处。那里是一个小胡同的入口,基本上没什么人经过。陶嘉然左手一伸掐住藏在那儿的鬼鬼祟祟的男子的后脖颈,右手发力掰过男子的右手臂扣在背后。男子“哎哟”一声被打个措手不及。不等他反应过来还手,就被惯性掴在地上,带着黑色|口罩和黑色墨镜的脸被陶嘉然按在雪地里,腰眼儿要害处被陶嘉然的膝盖狠狠顶住。
男子哪想到还有这戏码?前一秒他还喜滋滋地偷拍俩人秀恩爱呢,谁承想下一秒就变成一坨狗啃屎了?他使劲挣扎着四肢,甚至勾起左手以及双腿想要伤陶嘉然。可陶嘉然也不是吃素的,即使力气上和体型上她不占优势,但她有技巧,又是突发制人,已经占尽了先机。
陶嘉然本不想伤他,可这人不但不老实,还一脚踢在自己的小腿上,踢得她生疼。一时怒从心头起,陶嘉然抽|出掐在男子脖颈上的左手,照着他的左手臂就是一通招呼。男子刚刚冲口而出的国骂只来得及发出个“cao”的音,就哆嗦着瘫软在地,手臂脱臼让他疼得小脸煞白,一脑门子冷汗。
陶嘉然见制住了他,略觉放心。岑萌这时也急火火地跑了过来,此情此景也是把她惊着了。
“你没事吧?”岑萌吓得四下摸索她师姐的身体,唯恐她师姐受了伤。
“没事,别担心。”陶嘉然答得简洁干脆。
看了看因为刚才的冲突被男子掉落在地的相机,陶嘉然瞬间明白男子之前在做什么了。她性子严正,对这种偷拍人隐|私的勾当深恶痛绝,心中气急,抬脚照着男子腰眼儿就是一脚。
那男子本来就被卸脱了臼,疼得边吸气边乱叫个不停,这会儿又被一脚踢在要害处,更是像被要了命一般,杀猪似的惨叫。
“他……他谁啊?”岑萌还真是头一回看到这种“血腥”场面的现场直播,还有她师姐除暴安良的高大形象,岑萌简直要星星眼了。又惊又喜之下,强自按捺下求签名的欲|望,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别嚎了!”陶嘉然突喝一声。
可地下那主儿早疼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哪管她喊得如何声嘶力竭。
没想到对方这么不抗揍,陶嘉然也无奈了,只好继续运用暴|力手段,一脚踏在男子的胸口。
男子正满地打滚恨不得他妈没生过他就不用遭这份洋罪了,突地胸口一痛,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隔着因为满地打滚七扭八歪的墨镜,他看到踩在胸|口上的一条修长的腿,一口老血闷在胸|口险些吐出。他要是早知道这大长腿的主人有这么强的爆发力,打死他也不带这么玩的了啊!哎呀妈啊,疼死哥了!特么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这特么女汉子都不是啊,活刺啦一尊瘟神啊!
陶嘉然手一伸,拉下男子歪扭的墨镜,一把撇在一边。哟,还真是熟人,果然和她猜测的不差。
男子没有墨镜的遮掩,下意识地使劲儿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看不见。
岑萌可乐了,“于戈,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就这熊样,还出来混呢?”
陶嘉然也觉得可乐,不过她忍住了,又一探手,把于戈的黑色|口罩也扯掉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沉着声音,盯着这个曾经对自己阿谀奉承的于经理。
本着“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原则,于戈才不愿意在情敌以及喜欢的女人面前掉份儿,他梗了梗脖子,一副“威武不能屈”的做派,翻着白眼正眼都不瞧陶嘉然。
“我怎么得罪你了?你不就是不服‘华文’开了你吗?可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都对‘华文’做了什么?但凡深究你,直接走法律程序,你早进去吃牢饭了,还敢偷拍我?你想干吗,嗯?”
于戈被她戳穿了不堪,还是在喜欢的人面前,大觉丢面子,也没了风度,更忘了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忍着钻心的疼痛,直着嗓子嚎:“陶嘉然!我cao你姥姥……”
不等他骂得痛快,一串无影脚踹在了他的脸上,还夹杂着岑大小姐的怒骂:“尼玛!你敢骂她姥姥!我踹死你!叫你嘴贱!叫你贱!”
你妹的!知不知道她姥姥就是我奶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