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从台城回来,竟然到现在一直在说金城公主与那杨华的事情,宇弟救我一命,我到现在还没有好好道声谢呢!”
“道谢的话。。。。。。就显得见外了,我只是在必要的时候救我的亲人。”
萧宇的回答让萧玉婉疲惫的脸上闪过一抹讶异。
生在这帝王之家,最少见的却是亲情。
她淡然一笑,那笑容温暖而和煦,如水的眼眸中似乎有泪光荡漾。
“宇弟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要出仕做官,辅佐陛下。”
“做官?我看还是不要了。”萧宇连忙摆手,“都说我这人心智未开,为人愚鲁,像我这样的蠢物怎能做官呢?官位就留给那些有能力有进取心的才俊们了吧!至于我,还是安安稳稳做我的太平小王爷为妙。”
“这真是宇弟心中所想?”萧玉婉眼中略带怀疑。
萧宇学着他认为的刘禅的模样道:“正是,此间乐不思蜀矣!”
这把萧玉婉给逗笑了,她捂着嘴几乎笑得前仰后合,早把长公主的威仪抛诸脑后。
点点余晖洒落湖面,给这湖畔的绝美景致点缀上了一抹暖色。
……
距此数十里外的鸡笼山中。
余晖下一位身披米黄色披风的儒雅男子正站在山巅,眺望远处隐约可见的那座大城。
一位劲装大汉这时自他身后的茂林中走了过来,一拱手:“公子,刘长史回来了。”
儒雅男子眉头皱了皱,似有心事。
“刘长史在哪里?”
“在半山范云范老先生的草庐歇息。”
“噢,走!去见见刘长史!”儒雅男子说着便要转身往山下走。
那大汉突然叫了一句。
“公子!”
儒雅男子偏了偏头:“老马,可是有事?”
那大汉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儒雅男子站定了下来:“老马,你是我家中老人了,十四从军,随我父南征北讨,数次救我父性命,在我面前有何不能言的呢?非要在此扭捏作态。”
这个被叫做老马的大汉似乎憋着一股劲,他竹筒倒豆子般地说道:“俺老马就是觉得那个刘长史与我等不是一个路数的人,尤其是他见到那个萧大郎之后,整个人的心思都没放在公子这边。若是有一日,他与使君、公子离心离德,去投他主该怎么办?他那样有本事的人,若不能为使君、公子所用,那杀了最好,免留后患!”
儒雅男子心中一阵苦笑,他假装嗔怒道:“马佛念!你是不是酒又吃多了,在这里说浑话!”
那名叫马佛念的大汉一抱拳,扑通跪下:“公子,使君对俺老马不薄,俺老马只认使君、公子。俺老马觉得那姓刘的不安好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我荆襄?再有,朝中萧老中书给您的书信上不是也说过了吗?那刘伯宣入云即化龙,非池中之物,不得不防。若说他能真心实意听命于某人,那不是咱雍州萧刺史,而是那江夏王萧子潜。”
儒雅男子剑眉一聚,两道寒光自凌厉眼眸中迸射而出。
马佛念身子不禁打了个寒战,赶忙叩头。
“马佛念,你怎会知道信的内容?”
马佛念赶紧解释:“临行前,萧老中书对属下又耳提面命了几句,我老马心想那几句定然是这信中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