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但凡男女练功啊,疗伤啊,不都得脱衣服吗?”北冥渊一本正经的撩骚,“说实话,我很期待。”说着,眼睛还在辛火火身上溜了一圈。极快的。
“你也少看点无聊电视剧吧。”辛火火脸涨红了,“不要学白小七,天天抱着本子看美剧!”天哪,在阎王殿面前调情,总归是不好的吧?
北冥渊就伸臂,卡住辛火火的腰,也不说话,直接把她拎下了十几级台阶。
赶紧的,回家!
小红就停在阎王殿外的不远处,但当两人十指相扣走到车边,却见到一大一小站在那儿说话,情形诡异。
小的那个是玄流的,敦实害羞的小铁塔一座。大的那个身材高挑,媚眼如丝,正是与辛火火多日不见的向小雪!
辛火火一激动,差点冲过去。
毕竟向小雪是她第一个闺蜜,两人共同经历过很多快乐或者糟心的事情,一起闯过魔窟,也一起下过地狱。前些日子没来得及道别就分开,各自去拯救对各自最重要的事去了。这是间隔这么久后再度相见,叫她怎么能不激动呢?所以,一时没有多想。
幸好半途中被一双大手捞了回来,北冥渊还对她微微摇了摇头。
辛火火这才意识到现在不是时候,而且眼前的情况有些诡异,她和北冥渊这么大的人同时出来,向小雪和玄流竟然都没有发觉。
他们互相望着,一个仰头,一个低头,似乎在说着什么。仰头的那个脸儿红红的,并没有什么责备的意思。可是低头的那个,却好像做了什么重大的错事似的,就差把愧疚、内疚那就四个字明晃晃写在脑门儿上了。
“过去的事情不要提了,既然我主上大人可以原谅辛火火,我和你之间也没有那么大的误会。再说当时是我自己上当的,与你并无多大的关系。你虽然有些意图,但我不上当也没有办法啊。说到底,是我自己不好。”玄流羞涩的说,“以后我们是友非敌,大家……大家好好相处吧。”
辛火火恨不得上去掐死这个外表忠厚的大黑塔,不对,现在是滑头的小黑塔。你原谅小雪是你自己的事情啊,为什么又说到她的头上?这简直就是反复不断地提醒她,她曾经多么对不起北冥渊,犯过多么愚蠢的错误!
不过她正在咬牙切齿,耳边就一热,“没关系,我也不介意的,只要你补偿本座就好了。”北冥渊轻悄悄的说着,嘴唇有意无意地蹭过辛火火的耳廓。
拜托啊,未来的魔尊大人,这还在地府,还在阎王殿前,就算您法力高强,可以屏蔽声音,可动作还是是会被人看见的呀!听说过闷骚这种事情,也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倒是真的第一次见到够得上这两个字的人,而且极端的如此厉害的。
而且,也是第一次听到他自称“本座”,真的有点稀奇的感觉,突然间他就像个邪派的高手了。
“没听玄流说吗?当初的事不能怪我们的。虽然我和小雪是用了点阴谋诡计,但是毕竟你和玄流是自动上当的,我们又没有逼你们。哦?”
哼,让玄流乱讲,必须给他上点眼药。她辛火火虽然只是个凡女,但也有报复心的好不好?
“我还以为只有炎惑那家伙话多。”北冥渊咬着后牙道。
他们两个说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可是不远处的那两位却没有发现。可见他们交谈的过程简直全神贯注。
“你怎么到地府来了?”沉默了片刻,向小雪和玄流同时问对方。
这时候辛火火才知道他们两个是才见面,并没有说多少话。幸好刚才北冥渊把他拦下来,不然真的阻止了人家的重逢够有多讨厌。再说,她答应过炎惑要撮合小雪和玄流,当然前提是她知道小雪是喜欢玄流的。既然如此,她更应该创造机会,而不是破坏机会呀。于是她拉着北冥渊向后错了错,躲在小红的后面……偷听。
只听玄流道,“我是奉我主上之命,陪辛火火来地府的,阎君找她有事情。你呢?怎么会来?”
“找你呀。”向小雪倒是直截了当。
玄流的小黑脸又红了些,还有点扭捏的神色流露出来,看起来相当的搞笑。
辛火火差点忍不住,最后回过身,把头埋在北冥渊的胸前,才好歹没有笑出声。
北冥渊就叹口气。
论手下他还是输了呀!你看人家阎君大人,不说别的了,就说黑白无常,一个沉稳,一个跳脱,虽然白无常偶尔犯糊涂,但是有黑无常拉着,看起来无论说话做事都像点样子。再看看他的手下,一个是天然二货,另一个本来还好,现在在自己心爱的姑娘面前傻成这个样子,简直叫他没眼看了。
“血骨鸟帮我补了阴气你知道吧?但是若要想修行成妖仙,也是需要时日的。修行中有一项,就是济世救人,我想还有什么比参与救世之战,更能济世救人的呢?再说了,因为我辜负过你,你成为我的心魔,如果不把心魔去掉,那后果,你懂的……”
“你来找我是为了克服心魔?”玄流有些失望。
向小雪就蹲下来,一手撑着小红的车门,向前逼近。
玄流一慌张,向后退了两步,身体就被局限在小小的空间里了。
妈呀,这是壁咚啊!向小雪真做的出来呀!虽然玄流是一个成年人,而且是活了不知几千几万年的成年人,但是现在的样子只是一个几岁的小孩啊,她怎么做得出来啊?
现在,轮到辛火火没眼看了。
“看着我的眼睛,你觉得我是为了心魔吗?”向小雪低声道,“就算是为了破除心魔,难道你不愿意吗?”
“愿……愿意……”
“那不就结了吗?何况我还不是因为那个。”向小雪又要向前凑近了一些。
玄流退无可退,只能像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但即便如此,仍然没躲开向小雪的烈焰红唇。
吧唧一声,向小雪亲在玄流的额头上,正中央,落下一个红红的唇印,就像盖章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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