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挂上的电话,要不要再打一下,请示一下呢?
还是别的了,他那位老板貌似正忙着“好事儿”呢,唉这块翡翠,注定跟自己公司无缘了呢。
林律川的眼睛眯了下,他从一开始就没争夺这块春带彩的意思,最初的出价,不过是怕莫小言被人占了便宜去,这也是他在第一次出价后,再没竞价的原因。
不过,被人用挑衅的目光瞅着,这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的确,与自己那家尚未正式开业的珠宝店来说,秦瑞祥的确是一个庞然大物的存在。
真要比双方的实力,他是拼不过的。
但是,拼不过,不代表他就不可以恶心一下人嘛。
就连他都能得到消息,缅甸那边的几个大家族,正在商议着有关翡翠的炒作事宜,翡翠未来的涨势是可以看得见的。
再加上进入新世纪以来,高品质的翡翠的确越来越少,林律川知道,莫小言开出的这几块翡翠明料留在手里几年,至少得翻个好几番儿,便宜可不能尽让秦瑞祥那样的庞然大物占了去。
眼珠子一转,林律川的脸上又浮现了魅惑众生的笑容,轻启那双比二八少女还娇艳的红唇,“五百二十万”
这个报价,可不是林律川无的放矢的,从近两年的各种翡翠原料交易来看,市场上似乎正在形成一股畸形的涨势。
那便是翡翠原料的价格,要高于市场上成品翡翠的交易价格。
业内的人都知道,翡翠从原料交易到上市的周期,大约是三到六个月,从而可以想见,现在的翡翠原料价格,将会反应在三个月到半年后的市场销售价格上。
没人会做亏本生意的,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是个商人都知道。
郑军从来都不是什么器量宏大的人,本想走个偷吃步,把价格一下子加到五百万,就没人会跟自己争了,怎料,那个长得比女人还娇艳的男人,竟然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
自己才开了五百万的价呢,他就又喊了二十万上去。
郑军是秦瑞祥在云南省的负责人没错,可问题是在大笔的原料采购上,他的权力也是有所限制的呀。
五百万买一块春带彩的芙蓉种,已经是很高的价格了,要不是之前在魔都的珠宝展上,舅父曾感叹过接下来的几年,甚至十余年,将会是各珠宝行之间的高档翡翠原料之战。
他在林律川报出三百五十万的时候,就觉得差不离了。
之所以会一口喊到五百万那么高,还是因为想交好莫小言的呢。
不料,竟是一点好都没讨到。
刚才还觉得林律川那张娇颜很耐看的呢,想着他要是笑起来会是怎样的倾国倾城,感叹着这样一张脸,要是长在女人的身上该多好,现在,却恨不得扑上去把它撕巴了。
如此想着,郑军望向林律川的目光已然带上了不善,却又不好当着莫小言的面,把自己的形象破灭了,只好咬碎了牙往肚里咽,笑着道:“五百三十万”
“五百五十万”这下子,林律川更肯定郑军的决心了,他本来就是个打定主意闹场的,又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叫郑军如了意呢?
生意人讲究个以和为贵是不错,不过既然自己也做起了珠宝生意,那面对业内巨头的秦瑞祥,便总有一日是会对上的。
虽说现在广东那面的翡翠原料交易也是如火如荼的,但毕竟云南这边是老牌儿根据地,想来自己的公司,以后除非不来云南采购翡翠原料,要不然,跟这个秦瑞祥的外戚扛上是早晚的事儿,迟早要交恶的,他还不如让小丫头能多赚点儿呢。
反正秦瑞祥是家大业大,不在乎多花个几十上百万不是?
当然,做托儿也是个技术活,很需要一番经验和眼力的,可以看得出,到目前为止,林律川的这个临时兼职干得还顶不赖的。
谁让林美人天生就一副不差钱的富贵样呢?
只要他不是把价格喊得特别离谱,就算明显是空手套白狼,叫人听起来也都是很有说服力的。
莫小言一开始就得过林律川打得暗号,他那会儿的意思,可是说没钱买这几块翡翠的,怎么这会儿出价越来越高,还跟郑军杠上了呢?
才疑惑的瞅了花狐狸一眼,得,刚好跟花狐狸看过来的眼神对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