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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第2页)

第七十二章

殷梨亭和路遥回到秋翎庄的时候,天色已然擦黑。盖因路遥将雅安医馆的事情处理妥当以后,和欧阳谦谭绣宁倒是聊了一番。撇开殷梨亭的事情不谈,三人曾同在泉州诊治时疫,而路遥和欧阳谦也在更早些年便于普济医会相熟,关系自是不错。一问之下,不出路遥所料,欧阳谦自是为了九月的普济医会而来。而她听了谭绣宁所说,却是重重叹了口气。因得谭绣宁言道往年谭鹿宁都会在秋初来这普济医会,今年谭鹿宁不在,谭绣宁思前想后,不欲使谭家世代医道名门就此没落,决定代兄长前来。

欧阳谦听了谭绣宁所说,想起往年谭鹿宁在普济医会上也是才华横溢侃侃而谈,医会上他与路遥,苏笑,谭鹿宁均是年龄相若,性格虽是各异,却很是谈得来,如今故人西去,不禁唏嘘。现下见了谭绣宁代亡兄前来赴会,心下极是触动。而路遥却又是另一番心思,这些年来游历行医,各种往事掠上心头,一番滋味陈杂。当下她询问欧阳谦与谭绣宁是否有落脚之处,若是没有,愿请二人去秋翎庄别庄落脚休息。欧阳谦前两次来都是住在秋翎庄的别庄,也就不客气点了头。谭绣宁本因为殷梨亭一事颇有些心结,但是这次是她第一次孤身一人出远门,多少有些害怕。听得相熟的欧阳谦相约,加上路遥相劝,也便点了头。

路遥将二人直接带到了城外的别庄,交代了管家,方和殷梨亭回转秋翎庄。一路边走边觉得自己这主意实在不错,一边安顿了谭绣宁,另一边则给同在别庄快要生产的纪晓芙找了两个上好的大夫,心下颇是高兴。而一旁殷梨亭似乎也被路遥那蹦蹦跶跶满面春风的模样所感染,心下温软愉悦,一路两人倒是没了过午的尴尬。

折返秋翎庄,殷梨亭送了路遥回房。今日八月十四,朗朗夜空无限清好,路遥转身面对台阶下殷梨亭,忽然忆起杭州七夕那夜,两人也是这番在自己的房门口。彼时她转身看见殷梨亭站在房门口,脸上笑容犹如月色一般轻柔,正待关上房门的手便关不上去。如今同样场景再次上演,路遥搭在门上的手再次动弹不得,不知是不能还是不愿。想说些什么,一开口却是:“……呃,六哥,纪姑娘快要生产,绣宁和欧阳在别庄也可以就近照顾……”

殷梨亭见她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这回没有惊讶,而是心下莞尔,笑得腼腆,轻声应道:“恩,这样也好。”

路遥咬了咬下唇,继续道:“呃,这个……你的伤口要小心,莫要碰水,每日记得来换药。”

“恩,这我晓得。”

“六哥……明日中秋,秋燃准备了晚膳,你们记得来。”

“恩,自然。”

“那个……成昆一事,我和秋燃倒有些办法了,你们莫要太过担心。”

“恩,不会的。”

路遥吐吐舌头,“六哥,那……我去休息啦!”

殷梨亭正要开口,就见的路遥哧溜一下钻进屋内关了房门。他微微平复方才悸动不已的心跳,但觉夜风拂过,屋檐下两串风鸣铜管轻轻作响——

殷梨亭刚刚出了路遥的院子,却见得傅秋燃负手立于廊下,背对着自己,似是赏着月色。他脚下无声,想来傅秋燃并未听到,于是出声道:“秋燃兄。”

傅秋燃方才从小厮处得知路遥同殷梨亭一道回来,便猜到殷梨亭此时必然来送路遥回房,是以便在此处赏月静候。

“殷兄可好?我听小厮们说殷兄今日似乎受了些伤?”

殷梨亭脸色微红道:“不要紧,都是皮外伤。小遥已经处理过了。”

傅秋燃眼中闪过戏谑神色,点了点头,“小遥处理这等外伤向来最是干净漂亮,由她亲自动手处理,这伤好的可是快,殷兄好福气。”

殷梨亭被他如此一说,颇是不好意思得笑了笑,脸色更红,心中却是一片温软。

傅秋燃看着眼前之人,到忽然觉得以路遥那厚脸皮的性子,同他在一起想来以后自己会有不少好戏可看。想到此处,面上笑意更甚,清了清嗓子道:“殷兄,今夜若无事,你我二人老地方一聚可好?”

殷梨亭知晓傅秋燃得第三个故事尚未说完,于是当即应允道:“自然好,秋燃兄请。”

两人当下一前一后到了前两次把酒夜话的僻静小院,今夜十四,月亮虽未全圆,却是格外的明亮。湖面之上波光粼粼,映的小院如同清朗白昼。傅秋燃斟了两杯酒,递给殷梨亭,问道:“听说今日路遥把谭大夫和欧阳大夫送去纪姑娘那里了?”

殷梨亭点头,笑道:“方才小遥还和我说这事,说是给纪姑娘找了两个现成的好大夫。”

傅秋燃道:“阿遥做事就是这样,总是琢磨着一石二鸟,有时候贪心不够,还琢磨着一石三鸟。若长那时候就常说,我们两个的脑袋里镇日里装的全是这些鬼主意,从来不愿意消停。”

殷梨亭想起路遥多次沉思以后往往郁郁不乐,微微皱眉道:“不瞒秋燃兄,有时候我便是担心小遥一个人琢磨着些事情琢磨的太过,反而不开心。”

傅秋燃听闻,定定的看了殷梨亭半晌,终是垂下眼帘,幽幽地道:“想必你许是见过路遥想不开的时候。唉……小遥很少如此,只是有时候……”,说着一叹,“这便是我要给你说得第三个故事。这个故事,怕是你更想不到的了。”随即苦笑一声,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殷梨亭也是正了颜色,前两个故事让他一点点触到了那些他不敢问路遥也不愿问路遥的事情。而这被傅秋燃放到最后的一个故事,想来同样不简单。然而殷梨亭此时心中却是一片坦然,“无论是什么,都已经试过去的事了,傅兄尽管说便是。”

殷梨亭的话让傅秋燃微微释然,向他一笑,这才开口。

“若长过世后半年,我和路遥才从那场灾难里面恢复过来。路遥的毒瘾终于戒掉,而这段时间我们两个几乎不出门,可说是与世隔绝,外加我颇花了番功夫捂住了消息,是以外人谁也不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那以后路遥和我最终重新回到了医馆,继续做大夫。那时候生活虽然伤心抑郁如一滩死水,但是也算平淡。可是就在我们重新回到医馆的五个月后,路遥收到了一封信。便是这封信,将我们两个的生活重新搅起惊涛骇浪。”

说着,傅秋燃顿了顿,转向殷梨亭,问了一句并不相干的话:“殷兄,你虽是外行,但是也和路遥接触已久。你觉得路遥作为一个大夫,可算合格?”

殷梨亭听得这个忽然□来的问题,有着些微不解,却是毫不犹豫的开口道:“岂止合格?小遥医术卓绝,仁心仁术。我师父师兄们都是赞誉有加,便连极少赞人二哥,也对她的医德颇是推崇。若说小遥不合格,那怕是天下便没有几名好大夫了。”

傅秋燃听得殷梨亭如此说,嘴角挑起三分笑意,却极是苦涩。他并不置评殷梨亭的话,却是继续回到了原来的话头,“那封信乃是当时若长遇害的那股义军里一个军官冒着极大的风险写给路遥的,只因路遥和若长曾经救过他的命。在信里面,他向路遥透露了若长真正的死因。”

说到这里,傅秋燃再次拿起酒壶,给自己到了杯酒,一口口的喝了下去。殷梨亭知道每逢他说到这些旧事里最难言之处,便会有此习惯,于是坐在一旁并不言语,心中却微微发紧。

果然傅秋燃饮完杯中之酒,复又声音微哑的开口道:“那名军官在信中说,当时义军扣住了若长,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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