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我道是谁,原来竟是‘醉枫台’的麻老哥!真想不到会在这里同麻老哥见面,对老哥你,我可是仰之已久了……”
麻德生形色冷峻的道:
“不用起这套过门,你们的来意我很明白,方才我在屋内观察了很久,我确定屠长青未在附近,显然二位乃是代他赴约,很好,姓屠的虽说投巧取诈,二位的勇气却十分可嘉,我包管成全你们也就是了!”
对方的口气相当托大,毒魄听了固生不悦,南宫羽也颇不是滋味,但饶是如此,这场糊涂仗却打不得,否则传扬出去,笑掉大牙的就不止屠长青一个人啦!
南宫羽连忙赔笑道:
“麻老哥,你这一说,可把我哥俩说迷糊了,我们和屠长青不亲不故,甚至认都不认识,怎么能扯到替他出头赴约的话题上?麻老哥,这其中怕有误会……”
麻德生僵硬的道:
“误会?天下之大,有这么巧的误会么?”
南宫羽有些着急的道:
“我们决不是向麻老哥打诓语,我们真的和那屠长青没有勾搭,连姓屠的与老哥你订的是什么约,约的是什么会,我们都完全不晓得--”
麻德生无动于衷的道:
“那么,你们为什么又会在这个时间来到这个地方,而且分明是以‘接战’的姿态摸近?”
南宫羽苦笑着加以解释:
“这档子事的来龙去脉,说起来话可长了,总而言之,我们没有意思,也没有理由与麻老哥为敌,我们之所以来到这里,只是一种巧合,也可以说我们是上了某人的当,麻老哥,明白的讲,我们赶来此地,为的亦是找屠长青。”
麻德生道:“你们找屠长青干什么?”
南宫羽略一犹豫。
谨慎的道:
“要同他谈一桩买卖……”
冷冷一笑,麻德生道:
“谈一桩买卖?如此说来,你们是朋友了?”
南宫羽连连摇手:
“不不不,我们和屠长青不是朋友--”
麻德生突然提高了声音:
“从开始到现在,你就是鬼话连篇,一派胡言,你以为你这番编排算得上天衣无缝、完美无暇?你竟拿这种连三尺稚童都骗不了的谎话来说与我听,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白痴肉头?”
南宫羽愣了一愣,不免微显失措的道:
“麻老哥,请你且息雷霆,听我一言,我--”
麻德生一声暴喝,打断了南宫羽的话:
“不必多说了,这‘辛家店’是个野村,我们站立的地方又是座荒废的驿站,鬼冷冰清的夜晚,你们来到此地,更且是以潜蹑的方式接近,要说你们不知我和屠长青有约,其谁能信?设若你们不是冲着我麻某人来,难道竟是冲着这座破烂站房而来?”
情势转变到这步田地,实在有些出乎南宫羽意料之外,他先定了定神,收起笑容,神色间十分凝重的道:
“麻老哥,我们已向你一再解说过,相信我们的立场与来意已表达得非常清楚,你不能只凭单方面的揣测就否定我们的申辩,老哥你在江湖上可是响叮当的人物,衡情度势,理该更有见地,如若偏执过甚,恐怕于你于我,皆非是福!”
麻德生不带丁点笑意的笑了:
“你是在教训我?”
南宫羽严肃的道:
“不敢,仅是对老哥你的一片忠诚,一番剖白。”
麻德生暮地暴叱:
“麻某人不受!”
毒魄伸手轻拍南宫羽的肩膀,脸上流露着深深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