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几十块冰块散飞山门而来,福伯将小青莲护于披风之中,其蹲于地上,用双手将青莲团团围住,用背来挡住这飞来的冰剑。
福伯口吐鲜血,十来块冰剑刺于后背之上,缓缓地松开了双手,倒于地上,青莲蹲在地上,拼命摇晃着福伯,“福伯,你别死啊,别离开青莲啊,福伯……我好怕啊。”
此时青莲哭喊声响彻着龙虎山,悲亦是歌,哀亦是曲,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声啊。
青莲身边飞出两人,一胖一,胖子高而壮,手持鬼刃大刀,九个大铁环扣于刀背之上,浓眉大眼,大鼻子有些扁塌,肥肉横陈,前挺大肚腩,瘦子是又高又瘦,颧骨微突,尖嘴猴腮,一撮长须垂于胸前,细胳膊细腿,走路时还有些微瘸。
“丫头,你还真能跑,害爷追两天了,”胖子先到先言道。
“跑这来干吗?这里难道有你家亲戚?”瘦高个笑呵呵问道。
青莲就一个劲哭喊着,胖子抓起青莲,夹于腋下,“别耽误时间,跟她瞎扯,回去交差去了。”
“啊”胖子没走两步发出一声恶嚎,扔掉青莲于雪地里,甩动他的右手,“怎么回事?”瘦子问道。
“这小丫头片子,她咬了我一口。妈的,送具死尸也是这价钱,老子要你的命。”胖子抡起九环大刀砍了下去。
眼看就要砍到青莲头上了,在这危急万分之际,只听见“”的一声响,一块小石子弹开了胖子的九环大刀,“妈的,谁?给老子滚出来。”
胖子叫了半天,没人应他,“见鬼了,咋回事?妈的。”胖子复又劈刀向青莲砍来,眼睛不时瞧瞧山门,又见一石子“”的一声,又将胖子九环大刀弹开而去。
“到底是谁?给老子滚出来,妈的,明人不做暗事,用这等暗器算啥本事?有本事出来,别做缩头乌龟。”胖子气得脸色乌紫,胡乱骂了起来。
只见山门飞出一白衣道士,双臂平展飞至胖子跟前,“无量天尊,尔等在我山门前屠戮,这孩童才十岁左右,尔等小人之举,可笑,可笑啊。”
这二人互使一个眼色,二话没说,抡着兵器朝这白衣道士砍来,“急眼了吧,两句话不对,就拎兵器砍人,是哪路山上强盗流寇?”
对于白衣道人这一番言语,两人始终不发半句言语,胖子抡刀,瘦子使剑,两人一阵狂劈乱砍而来,白衣道人左闪右避,几招下来,未伤及毫发半分,两人急了红眼,拼出劲力,白衣道人这才抽出了背后配剑,三人厮杀在一起,刀剑合鸣,共奏出一曲宏乐。
白雪纷纷,飘洒下来,漫天而降的飞雪,将青莲头顶覆满了雪花,青莲站在雪地之中,观看这白衣道人潇洒的剑法,明显两贼不敌也。
不出十招,两人败北而遁,白衣道人走近青莲,摸了摸她的头,“别难过,既然你家人已亡,就留我龙虎山吧,来,跟我走。”
青莲点了点头,手牵着白衣道人而去,“陆桥,你们几个,挖个坑把这老者葬了吧。”
众弟子皆弯腰抱拳道,“是,师父。”众弟子抬着山门外的福伯,朝山下而去。
白衣道人,三十左右,青须垂于肩齐,高鼻梁,四方脸,浓眉大眼,算一个散发成熟气息的美男子。
天师府大殿内,众弟子皆立于两旁,白衣道人点上一柱香,握于头顶,弯腰三鞠躬,将燃点之香置于香炉之中,“今天山门外之事,想必大家也有所耳闻,恶贼在山门外杀了这小女孩的家仆,她现在是无处安身,无依无靠,玉虚子破例收其为关门弟子,希望大家互亲互爱,助其早日长大成人。”
“青莲,跪下,拜师了。”陆桥在青莲衣角拉了几下,青莲冲陆桥笑了笑,遂走出列队,“扑通”跪拜白衣道人,“师父在上,请受弟子青莲一拜。”虽说是一拜,这青莲行的是三拜九叩,泪流满面,每一拜都包含了辛酸与苦楚,青莲想起了家破人亡,想起了仆人福伯护主惨死,想起白衣道士飞身相救,憧憬着自已习武有成,手刃仇家,不由得破涕欣慰一笑。
“青莲,今日拜师之后,你我就师徒相称了,这是你师兄陆桥,祁奎……他们就是(玉虚七剑),为师玉虚子,这些是你的师叔师伯,以及手下弟子。”玉虚子待扶起小青莲,一一给青莲介绍观中前辈。
“这是翠花,你的五师姐,与你年龄相差不过七八岁也,你们定可安生相处,翠花,这青莲就交给你了。”玉虚子转身对翠花言道。
“翠花全凭师父做主,”翠花抱拳言道。
翠花,年方十九岁,大大咧咧,身体微胖,大炊饼脸,小咪眼睛小鼻子,却又长了一张大嘴,一看就不协调,嘴大吃八方,脚大江山稳啊。
翠花拉着青莲,待拜师仪式结束后,第一件事就是带青莲回后院的厢房,这刚一拉着青莲进屋,翠花赶紧将门带上,迅速从一铺上枕头下取出一物,递于青莲道,“吃吧,这是昨日二师兄周远峰下山,偷偷替我捎回来的,赶紧吃吧。”
这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的敲门声,“翠花,开门啊,我啊,远峰啊。”
“讨厌,像个跟屁虫似的,天天缠着我,要不给我偷买东西,懒得理他。”翠花对青莲言道。
翠花打开门扇半掩,冲门外吼道,“啥事啊?这不才刚回,你又来做什么?”
“师妹,听我说啊,让我先进来吧。我慢慢告诉于你。”周远峰推门欲进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