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见其又停顿下来,遂即跻身过来,轻轻问道:“这一府几十口人,一夜之间全部殆尽,这官府就这样了结此案,这上面也没有人来查吗?”
老者这才幽幽吐出烟圈,继续言道:“后来啊,我们才知道,这古家的朝廷官员亲戚,被告通敌叛国,暗中勾结倭寇,被朝廷降罪查办,本就应该满门连带受罚,这倒好,省得官府动手,就这样,一了百了结案了啊!”
松柏听完有些疑惑,遂即站起身来,望着这古家的大院,回想到以前的辉煌景象,再看看现在凋零破败,不由得一丝感叹。
松柏突然转身过来,若有所悟,对着古文轩问道:“你也姓古,而且这字辈都是文,不会是你家的亲戚吧?这宅里的鬼怪,不会是你认识的亲戚吧?”
古文轩挥出右手,一脸的不屑:“你这说的什么话?就算是我亲戚,我哪有不认的道理,他不是还把我搬去枯井边,哪有亲戚这样对待亲戚的啊?”
古文轩话语言完,拂袖而去,松柏是百思不得其解,道别老伯紧随而去,两人站立在地保的尸体旁,相望默默无语。
就在两人对立于尸体之旁,这身后传来一阵轻咳之声……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波未平新波起
话说这松柏二人伫立在旁,望着这尸体发呆之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咳之声,两人遂既转过身来。
原来是一位白发老者,笑眯眯望着两人,漫步行走了过来,朝二人作揖言道:“两位小兄弟,在这鬼宅旁徘徊做甚?赶紧离开而去,免得在此丢了性命啊!”
松柏赶紧弯腰作揖回礼,对其言道:“老先生,我们二人乃是城南县衙的差役,来这黎明乡收取赋税,怎奈何天色已晚,地保带我二人来此,叫我俩在此安歇一宿,怎奈这清早起来,地保却命丧于此。”
这白发老者诧异地看着二人,随后捋着胡须,疑惑地问道:“这地保怎么安排你们住在此地啊?这座老宅是出了名的鬼宅啊!难道没有人跟你们提及?赶紧收拾好东西,速速离开此地,方可保住性命啊!”
古文轩听完老者的话,不由分说,挎着背包匆忙离开而去,松柏见状,摇头无奈拜别老者,遂既跟上前去。
“古兄,为何如此匆忙离去?这古宅的命案怎么办啊?你我不会就此离去吧?”松柏追上前去,拉住古文轩问道。
“反正我要离开这里,你要走要留随便,我可不想把小命丢在这里,时间不早了,我去收完赋税,即刻赶回县衙,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多呆。”古文轩言完,匆匆忙忙而去。
松柏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处理,遂既转身返回,在这地保的身边徘徊走动。
远远的又来一人,是一个中年的农夫,扛着锄头从对面的田坎走了过去,松柏遂既追赶上去,抱拳言道:“这位大哥,这古宅出了命案,可否麻烦你下,前去县衙报案?”
这农夫放下锄头,摸着脑袋,一脸的为难言道:“不是我不帮你啊!这一去一来县衙,起码要半天的时间,我全家还指望地里的庄稼养活,若是耽搁下来,恐怕下个月就没米下锅了啊!”
松柏从怀里掏出点碎银,塞在这农夫的手中,拍着肩膀言道:“这点小钱,拿去给孩子买些吃的,就麻烦大哥你跑一趟了。”
俗话说的好,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软,这农夫虽面有难色,但见这白花花的银两后,赶紧揣进怀中,对着松柏言道:“放心了,我马上前去县衙报案,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就是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于否?”
松柏拍着农夫的肩膀,笑着言道:“但说无妨,有什么想问的,你尽管道来便可。”
“这古家大院,出了名的鬼宅,大白天的都会碰上,我们想避开都来不及,你还来管这档子事,就不怕惹火烧身吗?”农夫有些担心问道。
松柏从腰带上取下腰牌,拿于这农夫面前,这人笑着继续言道:“原来你是县衙的差役啊,管赋税的是吧?这修桥铺路你管下也好,可是这鬼宅啊,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吧,这里不太平啊,每年都有人命丧于此,我们都见怪不怪了,走道都是绕着走,连门口都不敢靠近,深怕那东西出来行凶杀人。”
松柏回头望去,盯着这古家大院一会儿,又转身过来言道:“这每年都有人命丧于此,难道你们不去报官?还是官府根本不管啊?”
这中年农夫左观右望,见四处无人,这才附耳过来,对松柏轻声言道:“这官府没用啊,来几次这里,什么也没有找到,最后说是闹鬼,请来道士开坛做法,最后就这样草草了事,也就没有人敢来这大宅院了。”
松柏拍拍这农夫的肩膀,笑着言道:“没事,以前没有人管,现在我不是在管了吗?就麻烦大哥前去报案,我在这静候佳音了,有劳了。”
看着这农夫放下锄头,快步奔走而去,松柏遂既返回这门前,坐在石头之上,等待着官差的到来。
大概到了下午时分,松柏躲在门口屋檐之下,这烈日当空而照,豆大的汗滴顺着流淌了下来,一边用袖子扇风取凉,一边焦急地望着大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