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妹,只要跟花影门弟子搞好关系,你的事情包在为兄身上。”李剑飞目光灼灼的盯着林蝶衣,语气中有着强自抑住的激动。
难得梁超也没有唱反调,重重的点头说:“大师兄说得对,林师妹,这是你立功赎罪的好机会,一定要把握住。”
“你先去吧,我们应该会很快见面的。”李剑飞挥手示意林蝶衣赶紧走。
李扬也说:“是啊,娘,快去吧,花影门这俩肥羊不宰白不宰,不要心软,反正花影门家大业大,随便捞点油沫星子,都够咱们娘吃三年了。”
哪怕儿子这么说是要麻痹李剑飞他们,林蝶衣仍然忍不住说:“做人要厚道。”
“我倒觉得大侄子这话很对,哈哈,小子,有前途。师伯看好你。”木云哈哈笑道。
“我也看好这奸滑似鬼的小子,走吧,小子,一起去中州吧。有事可以报师伯的名字。”梁超勾起李扬的肩头,闪身走了。
李剑飞他们也随这而去。
有些劫后余生的欣喜,更多的却是做梦的感觉。林蝶衣生怕自己梦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幻想的。都没留意到黎青琰跟萧湄什么时候又返加来的,直到萧湄出声招呼,她才发现眼前携手而立的宛若画中仙的无双璧人。
“怎么又回来了,掉了什么东西么?”林蝶衣关切的问。
“掉了个大活人呐。”萧湄调皮的笑。
“什么大活人?”话出口,林蝶衣才会过意来,心头有暖意流过,不由哽咽道:“我们母子欠你太多了。”
“得,还说不准谁欠谁的呢。咱们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您就是湄儿亲姨,碰到什么烦心事,为难的事儿,都要跟湄儿说哦。”
面对萧湄的真情流露,林蝶衣感激涕零,哪里说得出话,只是流着泪不停的点头。
用糊弄林三夏他们的法子,让玉老帮着把林蝶衣收入玉琅寰天,萧湄跟黎青琰御刀悠哉的飞向竹城。
扑面而来的风,吹得衣裳猎猎作响,两人的头发狂舞纠结,萧湄趴在黎青琰肩头,笑谓是猪八戒背媳妇儿,他也不恼,还像个孩子似的开心大笑。
“噢,黎木头,要不要笑得这么夸张啊,姐的身有性命都压在你身上,拜托认真点好不好,下面是湖啊,掉下去会淹死人的。”
“要不要试试?”
又是一阵快活的大笑声蓦的响起,吓得迎面飞来的雁群乱了阵形。黎青琰孩子气十足的追逐惊雁,直到两人都笑抽了,飞得歪歪斜斜,好几次都低空擦着峭峰绝壁飞过,又陡然拔高,萧湄哇哇的尖叫着,黎青琰倒得意了:“像不像飞行特技表演?”
“没有哪个飞行员会无聊的吓唬雁儿的。黎木头噢,别吓这些可怜的雁儿了。”萧湄嘲弄着,有些恶趣味的想:要不要再狠狠打击他,这孩纸实力蹿升得让她都眼红了。
“湄儿嫉妒了唷。”能忽略外界的所有人和事物,也不会忽略萧湄情绪一丝一缕的变化,黎青琰嗬嗬地笑道。
“嗯哪,各种羡慕嫉妒恨嘛!”萧湄并不否认,重重的一记粉拳捶下后,好生郁闷的说:“搞不懂老天爷为嘛健忘症频发。总是忘了给姐应得的穿越者福利。”
“噢,湄儿,你的福利在眼前啊,这么大个都看不到么?”本是开玩笑的,没得到萧湄的回应,黎青琰还觉得奇怪,及至发现她伏在自己肩头默默的流泪,险些吓得他撞上一座秀峰。擦着峰顶飞过,他忙问原因,却得了个啼笑皆非的答案“姐吓你玩的!哦,你说泪水啊,那都是姐吐的口水啊。”
单纯的相信了萧湄的解释,却不知她刚刚确实哭了。很莫明其妙的,她脑子里冒出让自己倍感惶恐的话: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一直紧紧的搂着黎青琰,生怕手一松,他就会消失似的,萧湄很想唾弃自己学那不知愁少年:为赋新词强说愁。但内心里有个声音在吼:姐的直觉很准的!
再回花影山庄,一切如常,让萧湄心头莫名其妙的不安总算是消失了。
先期归来的林三夏他们,让花影门外堂弟子积极性及向心力空前高涨,竹城地区卷起一波送孩子入花影门的热潮,好些够资格进霸剑宗的孩子,其家长都在考虑假如花影门也能收录孩子的话,该选哪一个为好?
在老祖们暗中推波助澜,黎家掌权人提倡的形势下,再加上花影门丰厚福利的刺激下,黎家子弟在花影门外堂弟子中占据的比例日渐增大。
等到萧湄跟黎青琰归来,花影门已经完全在竹城地区扎稳了根——至少表面如此。这让萧湄有些激情澎湃,很有些捋袖子大干一场的意思。
得知萧湄跟黎青琰归来,拎着一坛黎家珍藏的老酒,以请花少门主品鉴炼丹成品的名义,登门拜访的祖婆婆与两位老祖,对萧湄的雄心大志都十分的赞成,倒是玉老在玉琅寰天里痛斥:臭丫头,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是不是?手上就这点虾兵蟹将,就夸海口要大展拳脚大干一场,老头子说你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要不要这么恶毒啊!不发展,势力怎么能壮大嘛!”萧湄小声的抱怨着,都忘了玉老对于黎家三老还是个秘密。
“湄儿,你跟谁说话呢?”玉飞燕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