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达君气得面目狰狞,脸色铁青,手指着柳福海道:“你……你……你怎么偷偷地去报警?我做错什么了?”
柳福海一头雾水,心想,没有啊,我没有报警。更没有指示谁去报警。
柳福海矢口否认:“你胡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我邀请你到我家吃顿饭,喝口酒,我为什么要报警?再说,我什么时候去报警?”
贺芳梅躲在丈夫身后,吓得两腿发软,手指着韩达君颤颤巍巍道:“对,我男人不可能报警。他下午从镇上回来,我和他一直在家里,没离开家半步。”
想起刚才韩达君赤身钻到女儿房间欲行不轨,柳福海和贺芳梅同时意识到,眼前的韩达君一定在外面做了违法犯纪的事情。
“你……你……,一定是你在外面干了什么缺德的事情,将……将治安署的警察……引……我们家来了?”柳福海愁容满面,手指着矮蹲个男人,眼神中透着一股失望。
“哇儿哇儿哇儿……哇儿哇儿哇儿……”巨大的警笛声,在凌晨时分,将这座沉睡中的山村唤醒。
以村干部为首的四五十个村民,出现在了柳福海家门口。
柳福海家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咚……开门,开门……”门外传来更加紧急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正穿衣服呢?”柳福海站在院子中,正回应着,一扭头,发现韩达君以极快的速度朝后院跑去。
韩达君个头不高,但逃跑的动作极为利索。
一个助跑,一个腾跃,翻出了柳家后院的围墙。
“不许动,不许动,老实点,老实点!”围墙外传来更大的嘈杂声。
打开院门,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冲了进来。后面跟着村干部和几个凑热闹的年轻后生。
手电筒的强光在柳福海和贺芳梅的脸上不断打量着。
很快,又有四五个穿制服的人冲进了两人身后的屋子。
柳福海被几只手电筒的亮光直对着脸,吓得浑身哆嗦,愣在原地,不自觉地举起手。
脸色煞白,声音颤抖:“我,我从没干过坏事,从来没有,请大人们明察……”
贺芳梅一看涌进来一群穿制服的人,吓得跪在地上,从背后抓着自己丈夫的大腿,大哭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别把我男人带走,求求你们,别把我男人带走,他可是个老实人。”
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又快速返回到庭院当中,对着一队长模样的人道:“队长,屋里没有别人。”
“队长,人已经被抓住了。”院子外面,传来一句。
堵在门口的人,迅速自觉地往后退。
队长一挥手,院子里的人跟了出去。
等穿制服的人都走出了院子,举着双手的柳福海,悄悄地放下手,压低嗓门,对妻子道:“到咱家是来抓韩达君来了。”
贺芳梅抓着丈夫的裤腰带,悄悄站了起来,用手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泪。
丈夫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对妻子说:“咱们要不出去看看?问问到底什么情况?不敢让他们把人抓错了?”
“嗯!”贺芳梅跟着丈夫出去。
两人站在门口,看治安署的人已将一副手铐反铐在韩达君双手上。
围观的村民,对戴着头套的韩达君指指点点,又对着夫妻俩议论纷纷。
停在门口的面包车,被打开了。
有两个穿着制服的人,正打着手电筒,在车里搜查。
贺芳梅吓得不敢睁眼看,躲在丈夫身后,悄然道:“我看他们是来抓韩达君的。没咱们啥事,要不,咱们悄悄回家去?”
正当两人要转身回院。
队长发现了,走过来。
夫妻俩吓得大气不敢出。
看夫妻俩紧张不已,队长表情轻松,呵呵一笑道:“别害怕,别紧张。这事和你们没关系,不用那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