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因为滥情,跟不同女人一度春宵,我不会管你。但你若是因为努力生活,健康出了状况,我会管你,不管谁阻拦。”鹿茁不想看他自甘堕落,却怎么也说不出,要是他不好好爱惜自己、而将自己弄病了,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我希望你好好的,而不是用我给你放狠话的方式。”
她对他总是不忍心,赵星源仿佛明白了姐姐说的,哪怕他没有觊觎,也在默默享受她的能力带来的安心。
“我一直想给你什么,终究还是向你不断索取。群演,我会去做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给你一笔钱,你别让自己这么狼狈,也……别让他死了。”鹿茁对同胞终究是不忍心,更不愿意钱财外露,招来更多不劳而获的蛀虫,来给她摇尾乞怜。
打扰她生活,也让她看着烦。
赵星源没有应,只不悦地耷拉下去嘴角,“你不许把钱给别的男人,哪怕你有很多。你的情绪也是,只能给我,毕竟这个最珍贵。”
鹿茁使劲压下嘴角,她也不知为什么,这个少年总能精准戳到她笑点上。
“跟这帮文盲待久了,也学来了这个霸道狭隘的毛病。”
“我是文盲啊,那姐姐抛弃我。”赵星源这回不光耷拉下来嘴角,连整张小脸都垮了下去。
“没事儿,我就喜欢你这份没被知识污染过的原始美。”鹿茁早笑得弯起了眼睛。
只是看见床上的人儿,又不自觉压下喜悦的情绪。好像在病人面前你侬我侬,是件不道德的事,哪怕这个病人,并不是自己家人。
赵星源已经将她拉开了,回到自己床边,离远了些,见那工友睡着了,不自觉将声音也压低了些:
“他能睡一会儿,倒是好的,就当止痛了。其实姐姐不用把自己的道德标准,定的这么高。他受伤不是我们害的,而且我已经尽力了。这世上生病的人多了,如果周围有人承受病痛,我们就连好心情都不能有,岂不是这个世界都抑郁了。”
鹿茁想了一下,也是。他又不是在战场上负伤的,没什么家仇国恨。而且病人也需要有一个好心情,甚至是更需要。
“放心吧,我会给他买药一直帮他医治。不用姐姐掏钱,我也不会不管他。左右我贫寒,就算当散财童子,工友也不会妄图从我身上捞到更多好处,无非骂我两句傻。说我自己都活不好,还想着管别人。”赵星源不怕被骂滥好人,因他一直不是很在乎别人眼光,只在乎姐姐对自己的评价。
尤其姐姐对慈善的热衷,也感染了自己。
“至于你的钱,我不用了。我不想让姐姐以为,我对你的倾慕,是有所图。也许你不会觉得,也许你不在乎,但就当我一根筋的执拗吧。”
赵星源这话说的有几分没底气,因他知道,即便自己不想,也主动和被动接受她不少钱财了。
鹿茁突然有几分好奇,“假如你出身豪门,你父母想给你资源,帮你铺路。你会拒绝吗?因为不想啃老。”
赵星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思考了一会儿,因不想敷衍她,才认真答道:“我应该会吧,哪怕被说拼爹。自己努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也想走捷径。当有钱到了一定程度,就要在别的地方节约,比如节约时间成本和精力。”
那时候就不是节约钱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