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谦虚一下,说自己不行。可碰到自己擅长的领域,过于发挥自谦的美德,就显得虚伪了。可是姐姐,我是没办法跟你切磋的,因为我舍不得碰你一根头发丝。我的猎枪,是用来保护你的,不是拿来伤害你的。”
鹿茁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忽然觉得有几分无趣了,“你这样的人,我更不能找了。我需要一个能绝对压制住的伴侣,而不是能强迫我的。”
她向来不肯吃一点亏的,尤其不能在男人身上吃亏。哪怕能在后面找补回来,当时被强迫的恶心感,许多年都散不去。
“我怎么舍得强迫姐姐,如果有一天我伤害姐姐,我就把自己杀了。姐姐怎么掐我、咬我,都是对我的奖励。我就怕你对我失望透顶,不愿再给我一个眼色,那才是把我判了死刑。”赵星源没否认自己的武功,去强行吹捧鹿茁。基本上没几个人是自己的对手,这也属于一种自知之明。
鹿茁自然是不信的,一笑置之,“我应该是比不过你的。我以前看过一个新闻,有一个国家的跆拳道奥运会冠军,在街头被混混杀了。就知道很多格斗,只能强身健体,不能防身。”
但是能强身健体也蛮好的,不然每周也该去两次健身房。何况,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我觉着还是有点防身的作用,姐姐可能打不过同样受过专业训练的,但是撂倒几个普通人没问题。”赵星源作为内行人,不是为了嘎吹,而是真那么认为。
吃了盒饭,鹿茁准备回酒店休息了,下午不盯着建筑工地,准备走一走周边文创区。
赵星源知道鹿茁这边的事忙完,差不多就要回去了。他耍无赖,将她框到这里,已是有几分过意不去。若是自私自利地让她多留几日,她的厌恶,自己承担不起。他的自责,也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知道姐姐注定是要离开的,不会只属于他一个人。离愁别绪勾得他,整个人都恹恹的,像个先天的抑郁症患者。
鹿茁回酒店的路上,接到了徐毅然的电话。还没开口,先得了他一顿问候:
“上次在酒店,你那里是什么声音?”
“能有什么声音?我都忘了。好像是看见一只老鼠吧。”鹿茁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更不忌讳将赵星源比喻成奇怪的东西。
“是吗?可我怎么听着不像。”徐毅然语气不善。
“你那个耳朵跟残疾人似的,能听出个什么?那就是我在放A片,这才是佛的眼里是佛,粪的眼里是粪,你是女人搞多了,听什么都像男女那点事。”鹿茁翻了个白眼,压根没有解释的意愿,他不值得,也不配。
他是怀疑也好,内耗也罢,都是他的事,需要他自己去消化。与她无关,她也不关心。
“我在这里工作这么久,你没有一句关心。不问我睡的好不好,吃的习不习惯,累不累,开口就是质问,我欠你的?你以为你是谁。”
徐毅然在电话那头“嘿”了一声,这小妮子是越来越厉害了,走自己的路,让自己无路可走。
“你以为我是什么纯情少年,能被你随便糊弄。”
“是啊,你没有疼老婆的精力,只有左拥右抱的经验。后宫多的人,就是擅长拼凑蛛丝马迹,然后拿臆想当事实。你如果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鹿茁从前倒是没发觉,渣男语录这么好用。
拒绝内耗,还能让自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为了防止他就此事继续纠缠,已经悄无声息地转移了话题,“你上次神神叨叨的,说给我发了消息,到底发了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