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穿过人群,江渊听着后面响起的吵嚷声音,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官当官,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有自己的努力,有自己的时运,但是更多的还是各种助力。
这些商贾之辈,通过自己的手,影响着朝廷的政策。
前年王爷在北地收取商税,这些人就推动朝廷的大臣们闹腾过一次,当时碍于瓦剌之乱,宁王之威,倒是没人敢怎么样。
现在西域的方略,他们也想插手,东南的事儿,他们更是要插手,如此混闹之下,早晚肯定会出事。
在花厅内坐下,江渊第一个见了襄城伯。
襄城伯李瑾见到江渊,当即开口问着:
“侍郎大人以为,这新都会在何处?”
江渊眉头皱起,心中恼火,想要呼唤家丁将李瑾给打出去,可是想到李瑾请托的后台,皱着眉头说了:
“此事不好说,朝廷未议,谁也不能说新都会定于何处,更何况我区区一个侍郎,如何能够知晓陛下是如何想,满朝公卿是如何想。”
李瑾脸色一黑,知晓是自己官小,不大被看的起,若不是有着请托的关系,怕是现在都要被赶出去了。
“那我换个问法,侍郎大人,请问这奉给陛下的两京一十三省图册上,何处排在第一位?”
江渊冷冷的看着李瑾,斟酌了之后说着:
“南都。”
李瑾闻言脸色有些难看。
江渊冷冷一笑:
“怎么,襄城伯对于尚书大人将南都摆在第一位有意见?”
李瑾急忙起身,向江渊告辞说着:
“不敢不敢,下官告退,不打扰侍郎大人了。”
说着,李瑾着急忙慌的退了出来,连跟江渊的施礼都忘了。
出了江渊府邸,李瑾上了马车,转过几个胡同,到了定国公府邸门前下车。
进了花厅,见到正对着花灯打瞌睡的两人,李瑾叹了口气:
“坏事了。”
徐承宗一下跳了起来:
“宁王的兵杀过来了吗?”
安乡伯张宁更是不堪,一个激灵之后,就要向后堂跑去。跑到门口的时候,张宁突然反应过来,若是宁王用兵,跑到后天也逃不出去啊,后门有个屁用。
他转过身,问着李瑾:
“你怎么把咱们的事儿泄露给宁王了?”
李瑾颓废的在椅子上坐下,拿过茶杯,喝了一口,脸上满是失落悲伤:
“什么宁王?我打探出新都所在了,跟宁王什么关系?”
张宁闻言暴怒,害我丢这么大的丑,你竟然……哎,好像不是李瑾说的,是定国公说的。
想到这儿,张宁怒瞪徐承宗,满脸郁闷。
“打探出新都是好事啊,怎么反倒是满脸的不爽呢?”
李瑾看了张宁一眼,语气有些落寞:
“新都在南都,你说我爽不爽?”
张宁闻言也是脸一黑,是啊,新都都于南都,那还怎么筹谋,南都的房价本就高的一批,几个府邸穷的一批,哪里能够钱买的起南都的大房子。
徐承宗咬了咬牙:
“这京中的房产肯定是要发卖的,不如现在就发卖,拿了钱去南都买房,等到涨了起来,总是能赚到的。”